张易匆忙躲过了刺向要害的一剑,终于大喊出声。“还请住手!”
“在下并非歹人,与如阁下一般,不过前来此处查看究竟。”
“既非歹人,为何要躲在一旁窥伺于我?”男装女子剑招不减,冷笑道。
张易苦笑道:“谁知来得是何人?若是歹人怎办?在下自然要躲避一下。”
男装女子默不作声,手下剑招愈发凌厉。
张易只好道:“阁下若再不收手,就莫怪在下无情了!”
此言一出,立马激起了男装女子,后者冷哼道:“那又如何?”
话音刚落,张易抓住男装女子剑招迟滞的那一瞬间,猛地伸出手,食指精准无比地叩在剑刃之上。
铮!
空中乍起震鸣。
男装女子吃力不及,剑上好似巨石砸下,那柄剑瞬间脱手而出。
下一刻,便见张易欺身而上,一套娴熟的擒拿手到擒来,将男装女子生生摁在了地上。
“在下已经说了并非歹人,阁下何故咬死不放?”张易冷声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言解释权当做了牛肝肺,饶是张易再是脾气好,也是生出了怒气。
男装女子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侧过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易,那眼中的并非恼怒,而是一种古怪的意味儿。
只听她低声道:“你这是哪家的擒拿,为何我从未见过?”
张易被这句话问得一愣,瞧着这男装女子眼中满是浓浓的兴趣,心道这人古怪,没好气地松开了手。
“你没见过得多了。”
“怎么可能!?”
男装女子不依不饶道:“整个府城的招式擒拿我都钻研过,可你这擒拿却是未曾见过。”
“这招式颇像唐家的擒拿术,可却比唐家更为简洁一些……这究竟是哪家的擒拿?”
整个府城的招式都钻研过?
这难道就是武痴?
张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这水平?
至于那手擒拿……以前上大学军训时,跟教官学过两手,自穿越过来,他也就顺手练了两下。
倒也是有些用的。
此世自然没有。
……
男装女子唤名程赛琰,是个行走江湖的游侠儿。
便如张易猜想那般,听闻王屠户家出了桩残忍命案,义从心起,便前来寻伺线索。
“阁下是何时发现我的?”
张易踱入屋子,四处打量着。
“进来时便发现了。”男装女子跟着张易身后,很是洋洋得意。
张易纳闷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我好像也无甚痕迹?”
“还无甚痕迹?”
程赛琰丝毫不顾女子形象,指着屋外肉架旁一摊还未干涸的水渍,大笑道:“你且看看便是了。”
“不过是一滩水罢了,有甚……”
张易望着那滩水,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猛地睁大眼睛,打开手中的葫芦,里面原本满满一葫芦的醋如今倒得只剩半葫芦。
张易面色一垮,苦笑道:“原来如此。”
程赛琰见张易的窘迫模样,也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