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笑与顾月钦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时,还没反应过来。
顾月钦离他不远不近,袁圆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跟着两人上了马车,如今的车上,坐着三个人。
贺千笑:呼吸困难。
袁圆还好,属于他这边的人,上来的目的也是防着顾月钦做些什么。
顾月钦的话,上来倒是没做些什么。
可是看守他的那些人,如今倒是全跑贺千笑这边来了,他也没法打发走,大家都是正常办事,他如果出言驱赶,真等顾月钦跑了,责任就全在他了。
贺千笑于是保持了沉默。
万幸的是,顾月钦似乎终于放过他了,意识到先前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意义,在车上也都老老实实的。
只是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贺千笑,活像贺千笑怎么着了他似的。
贺千笑闭目养神,全当他不存在。
顾月钦便垂下头,脸上的表情也不似难过,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很快,他就会收好这些情绪,将脸上的神色转变为低落,任谁见了他,都只会觉得他可怜。
老者醒了之后,不知和太子又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们的马车正常行驶,而老人的一家子,和他带过来的村民,也都跟着走了。
不过因为他的到来,加上太子的戒心重,又给守卫们增添了些负担。
此时还有一两日,他们便能到达距离边关十分近的城池,因为没来得及进城,他们驻扎在了城外。
粮草充足,哪怕是一行人在外住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
只是越靠近边关,越能感受到路上的寂静,才开始出京城时,他们时常能在路上遇见行路的善贾,穿着大都华贵,哪怕是普通的百姓,也都是体体面面。
越是距离京城远,路上的行人便越落魄,到现在,行人寥寥无几,唯有萧瑟的风。
夜晚寂寥,自他们出发以来,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半月的光景,天气也渐渐转凉,将士们又燃了篝火,拿出来了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