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见到来人,脸上从惊喜到惊愕,嘴巴僵住,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就连温姝颜都替林珊珊感到心痛。没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捅刀子更让人心痛。
傅昱琛果然是不好惹的人,绝情是真的绝情,毫不留情面。
林珊珊孤零零站在那,看着傅昱琛光明正大替温姝颜说话。她又怕又气,傅昱琛不是和她才是一的阵营的吗,为什么他要帮着外人下她面子?
她不甘心道,“昱琛,我是为你好。外围女削尖脑袋往咱们这个圈子里挤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她们甚至不惜利用小泽。”
这会儿林珊珊也已经认出温姝颜就是照片里的女人,她恨不得立马撕碎温姝颜。她知道傅昱琛有多讨厌外围女,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傅昱琛听完满眼写着多管闲事,凉薄道,“管好你自己,别整天跟个花孔雀似的跑我眼前碍我眼睛。也别闲着没事干就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傅家的女主人。”
....
林珊珊气得落荒而逃,走之前还特意冲温姝颜挑衅,眼里充满了杀气,那意思是把她当成了狐狸精。温姝颜心里一阵无语,林珊珊把傅昱琛当成宝贝,她恨不得敬而远之。
“林珊珊的话,你不用放心上。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温姝颜抬起眸,眼神清澈无比,“我明白。您放心,我只是个医生,只懂得治病救人。”
傅昱琛定睛看着她,漆黑的双眸里多了几分欣赏,“合同看完了么?”
他欣赏她的这份聪明理智。
温姝颜点头,“我看完了,没什么意见,已经签好了。”
说罢,她从抽屉里拿出合同交给他。
傅昱琛接过合同后,电话响了,只好拿着合同出门接电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温姝颜和傅泽语面对面。
温姝颜指着桌上饭菜问,“还吃吗?”
傅泽语被林珊珊这么一打扰食欲也没了,摇头。
“你就没什么好奇想问的?”
温姝颜边收拾碗筷边回答他,“好奇害死猫,我惜命。”
傅泽语以为她是被林珊珊给吓到了,多少心理有点愧疚。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温姝颜不会遭此一罪。
他抿了抿唇,出声道,“你不用怕她,她就是我舅舅的一朵烂桃花。我舅舅说她什么都不是就什么都不是。”
温姝颜听出他话里的小心翼翼,嘴角勾了勾,“行了,他们成年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差不多该回病房了,待会还得打点滴。”
傅泽语想也不想,拒绝,“我不打。”
傅昱琛挂起电话,刚想踏进办公室就听见傅泽语闹脾气的声音,他微微蹙起眉。
温姝颜反而没什么情绪,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慢悠悠的和他谈条件。
“你要是待会愿意让我打吊针,我明天就给你带酸甜排骨。”
傅泽语之前一直生活在南亚,很少吃中餐。回到傅家,家里厨师又一直给他做一些淡如水的东西。他今天尝了温姝颜带来的菜,第一次吃到口味这么独特的东西,心里痒痒的。
温姝颜也是观察到这一点,所以用这个方法来诱惑他。
傅泽语蹙眉道,“想收买我?”
温姝颜一本正经道,“是,想跟我的大老板搞好关系。所以送你爱吃的东西贿赂你。”
傅泽语狐疑,“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温姝颜笑道,“刚刚那半盆鱼饼都给你吃完了。隔壁的虾你连看都没看。”
傅泽语一时语塞,他的确觉得那道酸酸甜甜的鱼饼还不错。
傅昱琛听了一会儿两人的谈话,眼底划过一抹光,嘴角不由的勾起。难怪傅泽语会对她另眼相看,小孩子的内心是清澈无比的。
谁对他真心谁对他假意,他比谁都清楚。温姝颜细心、真诚,傅泽语感受到这份真心便也就愿意和她相处。
傅泽语低头玩着魔方,似是回忆起什么,情绪忽然有些低沉,“有什么用,治来治去不还是得死。”
温姝颜喉咙一哽,想到这孩子的身世,鼻头酸酸的。想摸他头发,又怕他觉得矫情。
最后她还是面不改色道,“别人我不敢说,但我一定能治好你。”
傅泽语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温姝颜放下水杯,诚恳道,“我保证,只要你配合我,我一定能治好你。何况我要是对你的病没把握我干嘛还要接你家的活。”
傅泽语心中一暖,抿了抿唇傲娇道,“谁知道你是冲着我来还是我舅去的?我舅说过,女人的嘴总是鬼话连篇。”
傅昱琛:“......”
温姝颜露出一个标准式假笑:“虽然你舅舅很优秀。但我心里眼里只有工作。工作使我快乐,工作使我充实。在搞事业的年纪,我是不会被七情六欲所干扰。”
傅泽语差点被她给绕进去,他听了半天听出她的意思,撇了撇嘴,“你看不上我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