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4 章(2 / 2)圣巢欢迎你首页

能够确认的是曾经的后巢来到这里,通过这口井进入了毁灭后的圣巢。他是以什么身份进入的呢?真的只是村长以为的普普通通的旅行者吗?不可能,他一定和圣巢有着什么更深层次的联系……

“‘那个年轻的可爱女孩又回来了!必须承认,我本来以为她不可能生还的。她对她的救主献上了滔滔不绝的感谢和爱意,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停过,说它是一名华丽帅气的战士。那名战士肯定是在我打盹的时候下去了……真是可惜。我很乐意见见这位出色的虫子。’”

“女孩?”谷崎润一郎猛地看向长椅上的那只充满肉感的虫子,难道这就是村长口中“年轻可爱的女孩”???

江户川乱步淡定地说:“毕竟是异世界,审美不一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还在琢磨呢,出现在这里的生物都是和后巢有所联系的,触发的台词也都是对着后巢说的,那么女孩的救主,该不会就是后巢和吧……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游移在那位“可爱女孩”与后巢和的身上,让后巢和不禁打了个冷战。

村长对于有人质疑自己的审美毫无所察:“‘一对年轻夫妇最近搬进了车站旁边的房子。他们好像在经营一家地图商店,对像你这样的冒险家来说是个好消息。’”

安静许久的上治闻言,欣喜极了:“原来那些图纸真的是地图!”

谷崎润一郎便问:“你们没有进过那口井吗?”

如果军警已经进入过圣巢的话,应该早就能够确认地图的真实性才对。

上治却是摇了摇头:“不,我们一开始怀疑那口井是离开的途径,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进去。或许和这些居民一样,需要特定的人才可以吧。”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放在了后巢和的身上。

“无法进去是指什么意思?”江户川乱步冷不丁问。

面对江户川乱步第一次的主动询问,上治利索地回答道:“那口井的井面似乎有一个屏障,无法穿透,攻击也没有任何效果。”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再次示意后巢和继续。

后巢和点头点得有些茫然了,为什么这位村长的台词会这么多啊……

不过更多的信息也能带来更多的帮助就是了。

“‘天哪!我看见了什么!鹿角站的门开了!这个站台在我出生之前就关闭了。我听过传闻,鹿角线曾一度繁华至极,那是贯穿了整个王国的交通网。不过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乘坐它去旅行的!我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

上治闻言,表情有些难以言喻:“那只巨大的虫子……居然是交通工具吗?”

看来军警的确已经将这里能够探查的东西都探查过了,不过没有后巢和引发对话的话,哪怕探查到了所有东西,因为世界文化的差异也很难确定信息啊。

谷崎润一郎不禁想。

“等一下,根据他之前的说法,鹿角站的关闭的时间基本可以等同于圣巢发生灾祸的时间……”江户川乱步皱起眉,不可思议地看向后巢和:“后巢,你到底活了多久啊?还是说只是村长的种族并不长寿而已?”

后巢和也苦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壳:“我不知道……”

他虽然并不是在与村长对话,但村长还是尽职尽责地根据他的反应继续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对话。

“‘在下方的冒险怎么样?好吧,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也经历了一段属于自己的历险。我通常不会去拜访城镇的墓地,但我偶尔会去拜访我老朋友的墓。当我走在墓碑间的时候,我注意到从周围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吟诵的声音。那是种极其不祥的咏唱!’”

“‘我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咏唱的源头,然后我就看到两只巨大又可怕,发着惨白光芒的眼睛在一个黑漆漆的洞穴的门后盯着我看!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迅速逃回了镇上。再去看老朋友的话可能要等一段时日了……’”

上治再次夺得了发言权:“他说的应该是指悬崖下面的洞穴里的那个怪物!那个洞穴里面堆满了燃烧着的白色蜡烛,而它就躲在深处,眼睛发着白光……如果有人接近,它就会从黑暗中跳出来,但似乎并不会主动攻击。”

江户川乱步一点都不想领情,他冷淡地说:“谢谢,但是我们等一下会自己去调查的。”

上治:“……”

“‘你去过那个圣殿了?我听说那是个奇怪的建筑,所以我从来不敢冒险去那儿。我们之中的勇者说它们曾去过那里,它们在庙中祈祷,获得宁静。但不久之后,它们就不再去那里了,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谷崎润一郎不由得说:“圣殿啊……感觉是个很关键的地方。”

这种一听就不同寻常的地方肯定是藏着什么秘辛的,只不过秘辛一般也代表着危险。

而村长的下面一段话似乎也正为此而佐证着,它说出的话总是如同伊万一般跳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时间。

“‘我听到井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嚎叫。这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让我茫然无措。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肮脏的野兽死去了,但这声音听起来与以往的并不相同……给我一种神圣的感觉?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不,不要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我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

后巢和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片段——

黑暗中,一颗巨大的、神秘的黑卵之上,三个苍白的水滴状面具印记一个接一个地剧烈闪烁、随后象征着封印的符号在空中被完全打碎,一声尖啸从中传来,黑卵之中氤氲出橙色的、不详的光雾,整个大门轰然破碎。

这个记忆片段仿佛是被拼凑起来的一般,每个画面都搅得后巢和头痛欲裂,只有那声尖啸久久萦绕在耳畔。他不知道前因、不知道后果,无论如何回想都徒劳无功,他只知道这些画面背后代表的含义。

他只想起来这件事情。

后巢和沉默半晌,他呼吸凝滞,低声说:“是我打破了封印,释放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