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火烧涣戏阁(1 / 2)穿书后反派拿错了剧本首页

云周城往来密集,到了晚上也很繁华。

但同是繁华,沈慕白走在街上,却没有在仙都那时的轻松愉悦了。

这里人诡谲在心,虽说外表看来总是仪表堂堂,但心中有魔,如何跟那些善鬼比呢。

涣戏阁自从云周城主死了之后,便大不如前了。沈慕白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喜笑颜欢的,眼底一片冰冷。

“嘭——”

涣戏阁中今夜正举行又一场的妖族奴隶拍卖,只听得一声巨响,站在门口的两位小厮直接被踹到台上,中断了台上讲话。

四周宾客叫好声被生生掐断,看着台上的小厮“哇”地吐了满地血,一时愣在原地。

还是那管事满面怒气,当下反应过来直接从空中跃下,站在台上冲着门口叫嚣:“是何人来我涣戏阁闹事?”

大门敞开,踢飞人的曲奉如和唐司珏站在两侧,皆是神色淡漠,看着四周高朋满座,只当是看着一群死人。

“你爷爷我,来替天行道。”

沈慕白走进来,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声音稚嫩却是带着狠戾,话语张狂。

“就你个娃娃,断奶没有?”管事笑得讥讽,“还学人家口出狂言,我看你……”

话还没说完,炼气阶圆满的管事直接被一道灵气扇飞,直接嵌在墙中,口吐鲜血。

“胆敢对师妹口出不逊,”唐司珏眼神发冷,“你找死。”

跟在沈暮白身边久了,就连他现在说话也带上几分阴狠。

站在一旁的曲奉如四下望了望,平静地开口,却是让楼内所有人都听得分明:“不想死的,可以接着在这看戏。”

话音刚落,锋利的奈何剑出鞘,嘤嘤剑鸣四起,直冲台上牢笼,削铁如泥般将笼子尽数斩断,随即插在曲奉如脚边,震出一道剑气,直将整座涣戏阁都震得一颤。

见状,四周客座上的宾客哪还看不出这些人的实力,分明是在管事之上的。他们纷纷尖叫逃命,冲出了涣戏阁。

沈慕白抬头望了望,只见这破楼还是如上次一样,空中轻纱木梯交错,摇摇头笑了:“上次就想说了,你们这个破楼还真是,”她抬起眼,满眼杀气,“十分适合纵火。”

话音刚落,曲奉如掐了个火诀,刹那之间,轻纱木梯被瞬间点燃,空中交错传火,只顷刻间便是烈火熊熊,沈慕白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哀嚎遍布,混乱的夜晚。

被红衫外袍护着,沈慕白站在火中,火光映在她淡漠的侧脸,空中残火簌簌落下,远远看就像是在下一场黑色的雨。

火种不断落下,有的滴在管事身上,直将他烧的打滚,嘴里还在叫嚣。

“你们是哪家的!居然如此大胆,等我出去以后,唔……”

沈慕白直接一脚踩在他脸上,脚下用力碾在管事的嘴上,叫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笑得邪气。

“以后?你怕是没有以后了。”

烈火在沈慕白身后肆意燃烧,沈慕白理也不理,眼底明火暗恨叠加,脸色阴沉张狂,倒像是个从炼狱走出的恶煞。

“下辈子,记得做个人,”沈慕白将脸贴近,轻声在他耳边细语,“就算还当畜生,也记住了,别再叫我碰上。”

说完起身,还未让那管事骂上一句,唐司珏指尖凝起凌厉的灵刀,直接一击封喉,还记得小心地护住师妹,不让脏血溅到她身上。

涣戏阁内发出一声闷响,火势愈来愈大,不断有建筑残骸落下。

被护着走出涣戏阁的时候,门外围着许许多多的人,像是惊扰了城主府,一圈穿着轻甲的护卫将涣戏阁围住,见他们出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当众行凶,目无王法!”

“王法?”沈慕白闻言轻轻笑了,眼底轻蔑,“你们居然也知道有王法?”

“阁下隶属何门何派?为何要与我这小小的云周城过不去?”

扫了几眼站在正中质问他们的男人,沈慕白歪歪头:“你又是何人?”

“在下云周城城主李嗣,”那男人作揖,眼底探究的光更甚,“敢问阁下是……?”

“火呢,是我放的,管事也是我杀的,”沈慕白低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我是三清派清云宗玄华的弟子,要是想要赔偿,便去山上找我师兄要吧。”

玄华的名讳一出,四下人皆是一惊,就是城主也惊得语气呐呐:“你,你就是传闻中那位小弟子?”

“唔,”沈慕白随意应了一声,片刻后想起了什么,抬起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嗣,“听闻那自大狂妄的前城主死了?我竟不知,是谁替天行道做的好事?”

李嗣闻言冷汗直流,却也恭恭敬敬地回答:“这,在下不知。只知月余之前,涣戏阁宴请全城那晚,在厢房里被人悄无声息地杀了。”

“哦?宴请全城那日?”这倒是有意思了,沈慕白思索道,意思就是前脚他们刚走,后脚就有人将那城主杀了?左右想不出头绪,沈慕白便也不再想了,只道苍天有眼。

回身看看这破楼烧得差不多了,沈慕白冷淡问道:“城主可要拘了我们问罪?”

“仙子严重了,在下不敢。”饶是心中怨气十足,却也不敢面露半分,“涣戏阁平日做事嚣张,仙子这一把火倒是烧得好。”

“嗤。”见他恭敬的样子,沈慕白面露不屑,也不理会他,拉着二位师兄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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