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见自家哥哥那样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拿出一包迷药朝他洒了过去。

慕铭晕了过去，陆凡蹙眉看了看慕知，扛起慕铭往他的寝屋走。

慕知、秋香和恒书跟了进去。

“他要戒掉五石散，必须清醒着，不能太依赖另一种药物。”

陆凡说着，将慕铭五花大绑，并且用布塞住了慕铭的嘴，然后用银针将慕铭扎醒。

“唔唔唔……”慕铭刚醒过来，就忍不住地呜咽，其实是不受控制地想喊“给我五石散”。

陆凡面无表情地从慕铭腰间摸出一包药粉。

慕铭瞬间两眼放光，“唔唔唔呜呜……”给我！快给我！！

“你想要五石散还是想要妹妹？”

慕铭早已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看着慕知，“呜呜！”妹妹！

陆凡：“那就把这个戒了！”

慕铭神情变得痛苦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妹妹，也想要五石散！

陆凡看向慕知，“我先验一下这包五石散。”

慕知全程盯着慕铭，没有看陆凡，只点头。

待陆凡走开后，慕铭因为太过痛苦，忍不住疯狂地用头撞向床头，只一下就头破血流了。

“哥哥！”慕知扑了上去，伸手挡了一下，隐隐间仿佛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手掌痛意袭来。

但慕知还是忍痛用手臂紧紧环住了慕铭的头，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衫，泪水夺框而出，“你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就过去了！陆凡，你快过来！”

刚好验完了五石散的陆凡，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满脸鲜血的慕铭和满身是血的慕知，迅速上前给慕铭处理伤口。

恒书和秋香在一旁看着，心疼得哭了。

陆凡处理完伤口之后，看向慕知的手，他一眼就看出慕知的手有问题，“我帮你处理一下。”

慕知摇头，“等我哥哥熬过这一回再说。”

慕铭看着慕知有些异样的小手，心痛得流下了泪水，想要挣脱慕知的怀抱，但慕知不许。

陆凡瞧着两兄妹，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住，眼眶进了沙子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对慕知和慕铭来说，很漫长。

慕铭终于熬了过来，虽然看起来很疲惫很虚弱，但他已经暂时没了要吸食五石散的欲望。

慕知即刻就扯开了慕铭口中的布条，并让恒书帮忙松了他身上的绳索，着急问：“哥哥，你可好些了？”

慕铭捧着慕知的手，看着上面包扎的布条，还有慕知胸口前大片的血色，“啪”一声，他就狠狠煽了自己一巴掌。

“我简直就是禽兽！我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妹妹？！”慕铭说着又要煽自己耳光，被慕知用完好的左手制止。

“哥哥，你不是故意的！”慕知趁机劝，“哥哥，戒掉五石散可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伤害自己了！”

恒书忙帮着解释，“公子戒过的，刚开始的时候，公子知道五石散不但伤身还可能会害身边的人，他就决定戒了，而且也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吸食五石散。可后来不知道怎地，又控制不住了，而且比之前吸食得还要多！”

慕铭愧疚地低下了头，喃喃道：“是哥哥意志不够坚定。”

陆凡此时看了看慕知，又看了看恒书。显然在问恒书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