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淡无奇。
周陆宇跟商昭昭,一个在医院一个养腿一个在家里关禁闭,所以三个人没再聚一块儿出去鬼混过。
谈意晚并没有在程扬的房子里长住,只要第二天有早课,她头一天晚上就会在网吧里待通宵。
程扬倒真像他自己保证的那样,没再过来过,可能是真的出差了,微信上也没再找过她。
对谈意晚来说,回不回谈家都没所谓,她不回不是因为谈海洋说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而是取决于她自己愿不愿意。
知道她跟谈海洋闹掰了,刘阿姨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劝她,无非就是让她服个软。
她每次都唉声叹气的说,谈海洋心里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就是一辈子被人供惯了,年轻时有父母惯着,中年有妻子顺着,现在到老了,还是有个小老婆尊天奉地,身居高位不可一世了一辈子,又大男子主义,但实际上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要别人在他耳边说两句好话,他立刻语气就软了。
刘阿姨让她看看白姗跟谈映雪,看那对母女是怎么讨谈海洋欢心的,为此,她还特地用了一句比较时髦的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
谈意晚当然不乐意,让她对谈海洋服软,还不如把她塞回娘胎重造。
不过就是她想,她妈也不会活过来了。
周三这天下午,谈意晚回了谈家的小洋楼。
她是回来收拾衣服的。
因为经常在外面夜不归宿,所以会在背包里塞几套衣服,已备不时之需。
谈海洋不在家。
谈意晚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那对母女的对话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谈映雪的房间在楼梯口斜对面,此刻房门正敞开着小半,白姗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谈意晚,当即满面若春风的表情瞬间变得僵滞。
扭着腰走出房间。
“你怎么……”可能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像是个贤良淑德的继母,白姗随即脸上挂上一抹笑:“回来了啊,不巧,你爸今天不在。”
谈意晚从来吝啬给她面子,连个正眼都不给她:“我回不回还需要跟你报备么?这房子几时姓白了,谈老头知道么?”
“你瞧你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姗笑容顿时挂不住,谈海洋虽然对她颇为宠爱,但也十分大男子主义,有钱人的通病,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钱财,这么多年她一直苦心经营的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形象,要是被他听到这句话,按他多疑的性子,肯定要对她生出不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