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号,周六(调休,补课),车夏云穿书后的第二天清晨,闹钟准时在床头响起,又唱又跳,好不欢快。
熟睡中的车夏云被震得惊醒,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拍在闹钟上,摸索了一阵触到手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七点整。
她很快从被窝里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长发,嘀咕道,“果然还在长身体啊。”
原著里的车夏云只有十六岁,刚上高一,她自己带过来的生物钟都没用,晚上依旧睡得死死的。
但事实上,车夏云已经够高了,在同龄的女alpha里也是拔尖的那批,她足有一米七三。
洗漱好,脱下柔软的睡袍,车夏云换上了圣哲中学的alpha制服——深蓝色学院风制服套装,白衬衫,蓝马甲,蓝黑渐变色的西裤,条纹领带,还有绣有校徽的华丽西装外套。
这一身,看起来像顶配版的男空乘……车夏云看着镜子里身姿笔挺的自己,抛开额角的大包来看,可别说,还挺帅。
她小小地欣赏了会自己的美貌,抓起电脑桌上的书包,拿上手机便下楼了。
别墅一楼大厅不像昨晚的冷清,路过的一个个仆人都向她问好,“少主。”
车夏云心情好就点个头,心情不好就直接无视。
马清钰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动作极其优雅地吃着盘子里的些许早餐,见到她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还真起来了,而且规规矩矩地穿好了制服。
她们昨晚上的约定是,车夏云今天必须按时到校,并且穿好制服,不主动惹麻烦。
一个打扮得体,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妇女见到车夏云后立马迎了上来,目光停留在她额角的大包上,很是心疼,“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你这又是去干什么了?怎么额头上撞了这么大个包?”
车夏云不耐烦地推开她,“没干什么,就不小心撞到门框了。”
对于她毫不客气的话,中年妇女,也就是许姨,知道她的脾气,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关心的话,然后指挥仆人去拿了冰块和毛巾过来。
车夏云暂时性忽略她的废话,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打了个哈欠,“行了许姨,我知道了,给我泡杯拿铁,好困啊。”
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两个眼睛周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明显是睡眠不足。
“诶,好。”许姨急忙应下,叫来一个手脚麻利的女仆,指着冰块和毛巾,“你给少主敷一下伤口,动作一定要轻,机灵一点啊。”
女仆连连点头,“好的。”
车夏云瞥了一眼那女仆,个子不高,相貌还算清秀,脸上有一些雀斑,看起来很年轻。
她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到嘴里,咀嚼了两下,指着自己左边额角,“喂,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这边。”
牛排有点生,大概六七分熟吧,不过确实很嫩,肉质很鲜,一口咬下去肉汁会爆出来,车夏云虽然有些不习惯原主的吃法,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好的,少主。”女仆立马用洁白毛巾包了一些冰块,小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敷到车夏云的额角处,手臂一直举着,丝毫不敢动。
车夏云表面平静地吃着牛排,实际上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就这么不讨人喜吗?明明没做什么缺德事,而且长得很好看啊。
马清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将餐巾纸轻轻印在唇角,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车夏云,眼神复杂,话里有话,“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车夏云猛地被呛住,小脸涨得通红,“咳咳咳……我身体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咳咳咳……”
昨晚上乱嚎的那两嗓子还真被她听到了。
马清钰瞧到她窘迫的模样,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许姨刚端着煮好的拿铁出来,就看到了被呛住的车夏云,连忙将咖啡放到餐桌上,给她顺背,“怎么突然呛到了,咱上学不急的,慢点吃……”
车夏云瞥到餐桌对面偷笑的马清钰,羞怒交加,一时间无言以对,小脾气蹭蹭蹭地就上来了,将叉子一甩,“我吃饱了。”
许姨看着餐盘里还剩了一半的牛排和一口未动的葡萄汁,暗自记在心里,“哎好,张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
车夏云看到手边刚煮好的拿铁,随手叫住一个仆人,“咖啡打包一下,我在路上喝。”
许姨将她这个暖心的小举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笑容更加灿烂,少主虽然嘴上不客气,但心里还是喜欢她这个管家的。
*
马清钰就读于国内top2高校,京大工商管理专业,是大一新生,昨天她生日请了假,今天应该是正常上课,但她平时出门后具体是去公司了还是学校,车夏云并不清楚。
家里专职司机只有一个,张叔是车家的人,只负责车夏云的出行,她一般是开自己那辆宝马轿跑。
马家是京城有名的世家,虽然不如车家全国闻名,但也小有资本,马清钰是这代独生女。
车马两家是世交,车夏云和马清钰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不少人都打趣她们是青梅竹马,说以后若是能结为夫妻,两家就亲上加亲,不分彼此。
小孩子一长大,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车夏云就是典例,她变得非常乖张叛逆,有自己的个性,也不再主动去找马清钰玩,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就淡了很多。
半年多前,车家夫妻乘坐的飞机意外失事,两人双双身亡,留下了巨额遗产却只有车夏云这一个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