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怜和王倩很快就进来了,朝着姜澜和许临渊行礼之后也没有立即说话。
许临渊坐在下首,正对着司怜,淡淡打量这位当朝探花且御医的存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贤亲王所娶的这位正夫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在书里他却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明明他所知道的书中剧情皇帝姜澜是没有对他有过太多注意的,可是现在好像和书里的剧情有些出入。
难不成是因为贤亲王在外,她想搞点糟心事恶心贤亲王?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现在贤亲王势力极大,而皇权势弱,趁着贤亲王不在京城而给她整一点儿麻烦事的话,那也是很过得去的。
即使姜澜如果真的将司怜抢进宫中,其实也奈何不了贤亲王太多,司怜的母亲是翰林大学士,这的确是十分了不起的官衔,时常可以左右皇帝的意见。
只是,没有兵权抓在手里,那其实真的没多大用途。
许临渊将这些事情在心里走了一番,最后还是确定司怜的存在不足为惧,若有必要,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毒杀他,再嫁祸给别人,这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根本不需要担心。
“今天怎么王太医和司太医一并来了?”姜澜眸光掠过司怜和王倩,语气稍冷,似乎是被他们打断了兴致也感到不满。
王倩立即躬身行礼,似乎是真的害怕姜澜发火,谨小慎微得很:“陛下的伤……似乎有些蹊跷,司太医对这方面较为熟悉,所以便让司太医跟着臣一起来了。”
“哦?王太医这般说,那司太医今天无法在家休养是因你导致的?”
“……臣惶恐!”王倩觉得姜澜所给她扣下来的这顶帽子可大了,她何德何能能改变司怜的想法?
“此事与王太医无关,是臣自觉身上并无大碍,不需要在家休养,便正常上值了。”司怜见姜澜一本正经地颠倒是非黑白,还将战火蔓延到王倩身上,只得低头出列说道。
“哦?按照司太医的意思,是朕冤枉了王太医了?”姜澜微微扬了眉,话里颇有些咄咄逼人,有一点书里不近人情女皇的特质了。
“臣不敢。”司怜听她这般一说,只得将腰躬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她。
姜澜看了他良久,最后还是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司太医倒是说说朕应该怎么样罚你?”
司怜这种情况属于抗旨不遵,这可是大罪,如若不是他是贤亲王的正夫,母亲又是翰林大学士,加上哥哥又是当朝第一个男状元,司怜必死无疑。
“臣知罪,任凭陛下处置。”司怜心里吐出了一口浊气,觉得此时此刻这位帝皇对他的态度才是真实的,之前她对自己另眼相看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帝王心,真的是难以捉摸啊。
司怜微微苦笑道。
“陛下也不必如此严肃对待司太医,司太医的做法的确是有不妥,但是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尽早医治为妙。”
许临渊看着姜澜对司怜的态度大致是心里有数了,姜澜接近司怜对他是没多少别的想法,只是想好好敲打他而已。
现在她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姜澜听了许临渊的话之后一时半刻并没有作声,只是绕回刚刚习武的话题:“朕刚刚与你说得好好的,却是被人打断了,表哥应该是能教朕一些拳脚功夫吧?”
“难得陛下看得起臣,臣自然是对陛下肝脑涂地,尽臣最大的能力教与陛下。”许临渊谦虚将话接下,眼神真诚,掩了平日里的冷漠。
“还是表哥对朕最好,如此,表哥明天开始教朕好吗?”姜澜迎上他的目光,略微有些错愕地笑了笑,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应自己的情意,脸上都晕上了一丝红晕。
许临渊将她的神情变化给看进眼里,心里冷笑,对于你这般恶毒之人学会了武艺之后只会让更多人受苦,还在这里假惺惺害羞,简直是让人恶心。
“臣自是听陛下的吩咐。”许临渊心里虽然十分不满姜澜,但是脸上却是不显一丝半点,且认真地答应下来。
“好,表哥先回府休息,朕要好好处理一下司太医的事情。”姜澜颇有些依依不舍地从许临渊身上收回视线,目光如炬地看向司怜,面色不善。
殿里气氛再次低沉下来。
司怜将头低得更低了,心里的苦涩也是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