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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易感期来得是十分不及时,加上现在是夏天,那更加是燥热,弄得她是更加不自在起来。
陈渺一直守在外面,尤其是发生了杜瑜那件事情之后,她这几天更加是亲自守在这里,听见寝殿里有声音,还依稀嗅到一阵疑似暗夜幽昙勾人的味道,她便知道她家陛下肯定又发病了。
“陛下,你还好吗?臣可以进来伺候你吗?”陈渺可没有忘记姜澜现在浑身是伤,再加上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更加是让她难熬,必须要时刻顾着她才行了。
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
“进来。”姜澜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一会儿,就是难以忍受了一点儿而已。
“是。”陈渺得了命令立即进来了,看见姜澜早已经是靠在迎枕上,还汗湿了额头,面色更加是苍白得厉害,忍不住一惊:“陛下!”
“朕没事,”姜澜叹口气,已经是想好了做法:“让太医院给我熬一碗昨晚的药来。”
“不,熬多几碗备用。”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陛下,你这是又不小心中了情香?”陈渺隐约觉得她的状态不对劲,也不是太敢靠近她,最主要是姜澜身上的威压愈发严重,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不是,按照朕的吩咐去办吧。”姜澜懒得解释这么多,交代了下去之后便穿了一件外裳,朝殿外走去。
“陛下,你要去哪里?”陈渺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几近双腿打颤都要跪下去,身上也不知为何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只是,姜澜并没有回答,就这般走了出去。
陈渺无奈,只得让太医院为姜澜准备汤药,心里也想着是不是也应该要备几名身家清白的男子先给陛下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毕竟现在陛下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不能就这般一直忍着了,不然对身体是真的不好。
只是……昨晚那情香居然这么厉害的吗?药效延续到了现在?这不太可能吧?
小半个时辰之后,陈渺是在殿顶的琉璃瓦上找到了姜澜,简直是吓了她一跳。
这周遭还要没有梯子的,陛下是怎么样上去的?难道是用轻功?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陛下,汤药好了!”陈渺是一个文官,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陛下在殿顶上吹风。
不得不说,她家陛下真的是历任陛下里姿容气质最出众的,即使随随便便穿着常服,发髻未挽,可还是艳煞一大片人。
“呈上来。”姜澜在殿顶上吹了好一会儿风觉得体内的燥热散去了不少,后脖颈的腺体也没这么燥热了,她想只要再喝一碗昨晚的药,应该是差不多的了。
“陛下,臣不会武。”陈渺惭愧道。
“上来这里还需要会武吗?”姜澜略微不解,她刚才可是直接徒手上来的,这个高度对于一个Alpha来说基本没难度。
”难道不需要吗……?“陈渺在下面站着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难道需要吗?”姜澜反问。
“臣认为是需要的。”
“朕认为不太需要。”
陈渺:“……”她都有些害怕姜澜会直接让她爬上来了,只好唤来赵芸给她将药送上去给姜澜。
书里是有“轻功”这样东西的,可惜的是原主学艺不精,好像只学到一些皮毛。
赵芸是原主的心腹,起码在武功方面是不差的,从陈渺那里接了装药的木盒,脚尖一跃,一眨眼就到了姜澜身旁,恭敬行了一礼,站得稳稳的。
姜澜可谓是长了一回眼界,边喝药边问道:“你练了多久的武功?”
“臣出身武将世家,自小就要练武,至今也有十余年了。”
“唔,那你如果要从朱雀街那里带个人来朕这里需要多久?”姜澜将一碗药喝完,觉得体内的燥热好像压下去一点儿了,像是随口问道。
赵芸心里却是一跳,贤亲王的府邸可是在朱雀街的,陛下这是要她三更半夜做那采花大盗将人给掳掠过来吗?
这……这不妥吧?
“回答朕。”姜澜催促了一下,又端起第二碗药。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也不算太久。”姜澜眉头皱也不皱地喝完了第二碗,这才觉得这次的易感期反应被压下去了一点儿,体内的渴望也稍微平息。
只是,她还是不太放心司怜,或者是说她其实是有些怕了,害怕司怜又突然失踪不见,她再想找他已经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