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尘见她手不见停,一颗接一颗,果汁顺着嘴角淌,她继续嘟嘴去吸。这画面让他觉得越发燥热难耐,隔住九蟒玄袍,也能感受到身体正发生着怎样的改变……
不料姝楠在这时突然侧头看了过来,两人隔空对视,她在他脸上停留一瞬,目色变得意味深长。
李砚尘身形微僵,她察觉到了?
正僵持着,姝楠起身,直接走了过来。
李砚尘手臂上骤然凸起的青筋,暴露着他此刻内心的翻滚。
自皇上病情加重后,她有些时日没出现在他眼前了。
“叔,”姝楠迎上他刺眼的目光,若无其事道,“这葡萄你若不吃,侄媳愿意代劳。”
她隔他只有一掌宽的距离,李砚尘能清晰地看见属于她少女般的圆润,以及闻到她淡淡的冽香。
“随意。”说出这话时,他意识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
姝楠当着她面吸了颗葡萄,似是觉得不错,躬着身,伸手将盘子端了起来。
又是这操蛋的姿势……
疯了吧,李砚尘心想。
他强迫自己把挤压的情绪抑制下去。
姝楠端着果盘站直身,却不急离开。
李砚尘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高挺的鼻梁,撩眼死死盯着她。
女人视线从他脸上一路下移,然后定住,似笑非笑道:“那日赛马,见叔的女人缘挺好,还以为你真的不缺女人,怎么会这般把持不住……”
她故意停顿,又确认了一眼,“确定不去处理一下?”
李砚尘血液凝固,骤然抬手将她按在身后的墙上,拂袖一挥,她手里的盘子被扔了出去,水晶葡萄滚落一地。
他用力扶着她软腰,满眼阴鸷,“不如,你来帮本王处理。”
她胆子惊人地大,屡次口出放肆之言,也不怕他真在这里对她做点什么。
姝楠又露出那种淡然又无谓的神情,木木地仰视着他。
李砚尘攻城略地般的气息无孔不入,迅速喷到她的脸和脖子上,狼一样充满欲望的眼肆无忌惮地落在她圆润的幅度上……
姝楠的手在云袖下握成了拳。
恰在此时,外面响起一声尖锐的:“王爷,抓到人了!”
她握拳的手稍稍松开。
“让他们等着,本王随后到。”在士兵们一拥而进之前,他闪身上了后面的扶梯,临走时龇出句:“你迟早会为你的放肆付出代价。”
姝楠睫毛闪了闪,贴着墙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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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进门时忽觉膝盖被什么东西击中,踉跄了三四步后,猛地载在地上,背上的行囊哐哐当当撒得偏地都是。
他爬起来后却没看见打他膝盖的东西,破觉有些奇怪。
“废物,就这也配做神偷?”
从侍卫的角度看去,倒像是他自己绊的门槛,所以笑着讽刺。
他当然不是废物!姝楠扫了眼满地的葡萄和脏物,目光在盗贼身上停留一瞬,对斩风说:“王爷在楼上,让你们稍等片刻。”
斩风看了她两眼,退到一旁守着。
姝楠则蹲去了地上,将散落的葡萄一颗一颗拾回果盘,再原封不动地放在李砚尘坐的地方。
一刻钟后李砚尘下了楼,不但换了身依袍,还找回了悄摸摸掉眼泪的李叙白。
他掀袍坐下,两腿交叉继续搭在桌上,瞥了眼地下的脏物,发现多半是些图书。
看见那盘砸得乱七八糟的葡萄时,他不禁想起方才孟浪的画面,遂又转眸望了眼姝楠。
“文世杰的人,”见抓到的盗贼是个男的,李砚尘忽觉索然无味,直言说,“想盗龙腾密卷?”
神偷鬼骨,一直是文世杰最得意的底牌。
鬼骨身高适中,但长得尤为清秀,也可以说有点女气。
他用鼻子哼了声,甩出个白眼,把头扭去了别处,傲得很。
“砍他一只手,”李砚尘看都不看他,语气冰凉,“扔到文家大院里,让文国公来见本王。”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果断而狠绝。
李叙白听罢,脸色更白,毕竟年幼,见不得这等血腥之事。
姝楠见状,轻声对他说:“皇上,可要先回宫?”
小皇帝扭头等他皇叔示意。
良久才见李砚尘点头,“先回吧。”
待人走后他突地扯出抹冷笑……倒是挺会体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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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最近新进了批药材,云祁将杂七杂八的药品归类好后天色已晚,正准备洗洗睡觉,转身时差点没被站在自己身后的影子吓死。
他回过神又是一惊,边检查门窗可有关严,边小声道:“怎么主动来找我,有进展了?”
姝楠从阴暗处现身,递给他一张图纸,也不废话,“照着画下来,查查这锁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