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罗成说道:“一事不烦二主,罗壮士武艺高强,我这就修书一封给公孙度,还请罗壮士交于公孙度。”
罗成单膝跪地拱手道:“在下定不辱使命!请将军即刻修书,拼得一死,也定将书信交于公孙度手中!”
公孙瓒写好书信以后,将其交给罗成,拱手道:“幽州安危皆托付给罗将军了。”
罗成再次拱手,凛然说道:“敢不效力,在下这就便去。”
公孙瓒转瞬叹道:“若是军中有罗壮士这般武艺的人才,只需百骑我便可破连环马,何至于如此喟然长叹?”
他又传令鲜于辅前来,对他吩咐道:“鲜于将军,连环马我实无计可破,听闻韩冀州手下鞠义,
早年间在凉州效力多年,深得以步克骑之法,我与韩冀州有旧,也休书一封,请鲜于将军突围而去,将书信交给韩冀州。”
鲜于辅见将如此重任,见付于他,凛然说道:“请公孙将军放心,在下定将书信交于韩冀州。”
“二位将军且去,我率大军冲阵,为二位将军打开通路,我要看看这连环马铁骑,究竟有多难破?!”公孙瓒手指前方,大笑道。
公孙瓒率大军出蓟县城,他策马在阵前走了几个来回,举剑大喊道:“诸位,今鲜卑乌桓联军而来,劫掠我幽州诸郡,刘公不堪百姓受苦,亲率大军与寇交战,却被其所杀,
我今率堂堂之师,定要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饮,决心至坚,誓死不渝。
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犹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
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
众人闻听此言,无不群情沸腾,高呼道:“杀贼!杀贼!”
公孙瓒长剑指向前方,高呼道:“诸位随我冲锋!”
数万大军所至之处,黄沙无不卷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而来。
公孙瓒冲在最前方,策马狂奔,指引着大军的方向,众人皆奋力追赶,不敢落于其后。
而鲜卑阵营中,慕容恪见远处尘土飞扬,不由笑道:“又来了嘛?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啊。”
慕容垂看着远处的公孙军,又摇了摇头说道:“徒劳之功,有连环马铁骑,他们不过飞蛾扑火罢了。”
“传令下去列阵,迎敌”慕容恪吩咐道。
数千白马义从,他们快速奔袭向前,抽出手中弓箭,便进行了一轮抛射。
箭雨漫天而下,射的无数鲜卑兵仓促不及,不少人身中数箭,直射成了刺猬。
慕容恪见此状,不怒反笑说道:“好!白马义从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才能配做我的对手!”
义从箭雨未落完,而公孙瓒又令弓弩手继续放箭抛射,将士们脚踩弩箭,蓄势待发。
公孙瓒大手一挥,大喊道:“放!”
无数箭弩,漫天而下,其势如波涛巨浪般席卷而去!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杀伤了不少鲜卑兵,令他们阵型大乱!
“冲锋!”随着两军的接近,两边将士开始肉搏战厮杀起来。
秦琼与狄青,罗成等人在乱军之中,到处冲杀,无一合之敌,迅速冲开了敌军的阵型,打通了一条通路。
秦琼高喊道:“罗兄弟!”罗成知道其意,赶忙趁此机会,一路冲杀而去,一骑绝尘直往辽东而去。
“兄长!跑了一个!”慕容翰着急的喊道。
慕容恪笑道:“跑就跑了,一人之力能有什么用?你们准备就是。”
“冲锋!”随着慕容恪一声大道,慕容翰率九百连环马铁骑一齐杀出,其声势浩大,无人可挡,直往公孙瓒中军而来。
白马义从们赶忙丢下截杀的鲜卑轻骑,直往公孙瓒中军会合,以期阻挡住这些连环马铁骑。
白马义从初次与连环马相交,便已露败势,白马义从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他们的长枪,刀剑并无法对连环马铁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虽然有骁勇善战的精骑,打落了一些连环马铁骑,但是连环马的冲锋之力,仍撞的他们一个个落于马下,被连环马的铁骑碾压而死。
慕容恪笑道:“传令,变阵!”只见鲜卑军阵营大变,从左中右合围而来。
秦琼大喊一道:“不好!主公!鲜卑军铁骑难挡,鲜卑军突然变阵,看样子是要包抄,合围我军,主公赶忙撤军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孙瓒虽然不甘心,但是看见敌军已成合围之势,只能无奈撤军。
鲜卑兵借余势连追杀数里,公孙军撤回城中,清点兵马,竟折损了上万精兵,五千白马义从只剩了三千余人。
他握紧拳头叹道:“此战皆是我之过,若非我执意与鲜卑军交战,如何折损这么多的将士…”
秦琼见自己主公自责,赶忙宽慰道:“此战非主公之过,实在是连环马铁骑难敌,这慕容恪用兵如此厉害,鲜卑几百年来从未听过如此人物。”
邺城内,韩馥听闻幽州牧刘虞已经命丧沙场,鲜卑铁骑难以阻挡,特来向自己借鞠义一用,不由惊慌失措。
他赶忙派鞠义率军驰援公孙瓒,这鞠义虽然精通军旅,但是但是一直和他作对,也让他无奈不得,能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也是不错。
鞠义本想随便率些军队驰援公孙瓒,意思一下,而鲜于辅感于公孙瓒所作所为,不由心生一计,一想向为公孙瓒骗来一位大将。
“鞠将军,不知道你在韩公帐下如何?”鲜于辅说道。
见鞠义默然不语,鲜于辅连忙说道:“幽州乱象多出,正是鞠将军如此英雄用武之地,公孙将军仁义,定当厚重将军,
何不趁此良机,脱离韩冀州,在公孙将军帐下效力呢?”
鞠义听闻此言,望向前方,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好!我这就去看一看公孙瓒何等人物。”
鞠义亲率八百先登营,来到蓟县城中,他亲眼见过鲜卑连环马铁骑以后,也只能无奈。
他苦笑地说道:“此等军马,我在凉州与羌兵交战多年,从未见过,在下说句不敬的话,
若是将军的白马义从,我或许有法可破,可这连环马铁骑,我实在无处可施,我有阻挡他们的方法,确无破敌之计。”
看到连鞠义都这样说,公孙瓒眼中的光芒又暗淡几分,连鞠义都说无法可破,他将如何破敌呢?
听闻此处,狄青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说道:“将军为何执着于破连环马呢?”
听到狄青所言,公孙瓒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大喜过望,大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怎么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