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不是很在乎你吗?”这是她告诉他的话。
“方伯舟,你到底想做什么?”陆慧娘怒了,“你若来买东西,我欢迎,若是来闹事,请回。”
方柏舟见她脸色涨红,终是叹了口气,“我还能做什么?你都嫁人了。”
一股子心酸涌上陆慧娘心头,她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悲哀,每次见他,许多往事一一浮现,那些开心的,难过的,交织在一起,还有他母亲在她面前举刀自刎的画面,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别怕,我不是来闹事,只想看看你而己。”他语气委屈带着恳求。
“你这是何必呢?看过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陆慧娘心痛,只得虎起脸来下逐客令,方柏舟不见其神色,知她避他,心情低落的走出雅间,后又想到什么折返,陆慧娘赶紧偏过头去,只听他道,“永昌这次摊上事了,心慧,你且等着,我一定会掩开宋元的真面目。”言毕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陆慧娘皱起了眉头。
“夫人,方公子又来纠缠,要不要告诉家主?”
“别。”陆慧娘阻止道,“我不理他,时间久了,他自会知难而退。”
“会吗?都这么多年了,要说痴心,方公子是,可他又做不了自己的主,终是无缘。”
*
半夜验尸,亏怀秀想得出来,怀秀也暗骂朱煜,怀疑他是故意为之,不过,他走了后门,验尸自然要偷偷进行。
按着时间来到大理寺后门,果然有人等着她们,领她二人进了衙门里停尸房,一个仵作又带她们寻到那堆白骨,“只有半个时辰。”
足够。
仵作离去,怀秀吩咐长安干活,长安道,“你不觉得朱煜有问题吗?他一个藩王世子,本不该与朝官结交,为什么他在大理寺有人?”
怀秀道,“你有时间去问这些?只要我们能验尸就行。”
“你就这么想查永昌?”
怀秀顿了顿,“我只想钱阿舅,孝仁及那些无辜的人平安。”
长安道,“若真的与永昌有关呢?”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怀秀没有回答,她不知怎么回答。
“怀秀,你不是说相信宋元吗?”
“所以我才要查清楚,许含山为什么陷害永昌。”
长安一喜,“这么说来,你不信许含山的话?”
怀秀道,“还啰嗦,没时间了。”
......
半个时辰后,仵作过来带二人离开,次日,怀秀去京兆府找到了方柏舟,调看两年前和帆失踪卷宗,卷宗上有记录,和帆失踪之日,乃五月初五,和帆的特征,年纪十五,身高六尺,脚有十一指......而恰恰与长安验得的白骨一致,特别是十一指,这一特征,再明显不过,还有从枯井里找到的白骨衣饰,与卷宗上记录一模一样。
其本可以断定,白骨乃和帆。
怀秀脸色沉重,长安惊讶,方柏舟却带着兴奋。
“看看,永昌逃不过干系。”
“住口。”怀秀长安异口同声。
怀秀道,“尸体发现在赌坊,只能说与赌坊有关,与永昌何干?”
“对,对。”长安点头。
方柏舟正色道,“我查过‘聚钱庄’赌坊,在京城开了五年,前三年,赌坊老板是一个姓王的江湖人,莫名的变成了冯二娘,和云虽好赌,两年之前从未去过‘聚钱庄’,直到这位冯二娘成了老板,他便成了‘聚钱庄’的常客,难道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就不能是巧合?”怀秀反驳道。
方柏舟冷眼看着她,“你是捕快,你自当有决断。”
怀秀同样冷言道,“我是捕快,我的决断是看证据,不似你这般只是带着个人情绪,无根据的推断。”
“你呢?你就没有带个人情绪?一口否认此事与永昌无关。”
怀秀气得说不出话来,长安恨不得将方柏舟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