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秀下意识朝许含山看去,正遇他看来,二人目光相接,许含山一惊,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有问题。怀秀追了上去。
“怀秀......”
三人很快将许含山堵截。
“许老爷好巧呀。”怀秀笑眯眯的问。
许含山一怔,胡乱点点头。
“刚才见许老爷在赌坊外,许老爷也喜欢赌一把?”
许含山言语含糊,“没......路过......”
他越这般,越让人生疑,倒是长安性子急,还未等怀秀再开口,她一把夺过许含山手里的食盒。
“你?”
打开食盒,却见里面一幅骨牌,还有骰子等工具。
“我不信赌坊里的东西,所以自配一套,怎么,这是犯了律法吗?”许含山冷言道。
似乎说得过去。
许含山夺过食盒,慌乱之际,食盒摔落,一些纸钱,腊肉散落出来。
原来这食盒还有一层。
“这是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再看许含山,脸色苍白。
回到许宅,许含山将怀秀三人带进了书房,不准任何人打扰,就连许清也留在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
赌钱是假,祭拜某人是真。
怀秀很快联系到刚才赌坊里发现的那具白骨,“那具白骨是许老爷认识的人?”
许含山抬头看了一眼怀秀,点了点头。
“他是和老板的小儿子,大家都以为两年前失踪了,其实不然,他是被人杀死了,丢弃在赌坊后院的枯井里。”
和老板,失踪,被害,信息量有点大。
怀秀三人皆深吸了一口气。
“和老板?长和的老板?”
许含山道,“姑娘果然聪明,长和老板和广文,有两子一女,长子和云,次子和帆,长女和昕,那具白骨就是次子和帆,死那年刚十五岁。”
“你怎么知道是他?”怀秀问。
许含山又沉默片刻道,“半年前,和老板临死时相告。”
“半年前?你见过和老板?”
据说和老板早没了消息。
许含山道,“和老板卖了长和后,带着长子长女回了益州,不过,那个时侯,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里,直到半年前,收到他的一封书信,得知他重病,当我赶到时,得见他最后一面,也得知了当年和老板卖长和的原因。”
不知怎的,怀秀听言,心中有些不安,脑子里想起宋元的话:我不否认我有商人唯利是图的一面,为了生意,会使一些手段......
而此刻,许含山也看着怀秀,“这与姑娘没有关系,姑娘要听吗?”
“既然与我们无关,那我们就走了。”长安拉起怀秀,怀秀却放开她的手,笑道,“只要与永昌有关,我就听。”
这话另有所指。
许含山顿了片刻,“姑娘猜的没错,的确与永昌有关。永昌之所以能买下长和,是因为他们用和老板两子来威胁,他们诱大公子赌钱,输了不少,以此来敲诈和老板,虽然那个时侯,长和己经入不敷出,但和老板并没有打算卖他,然后他们又抓了小公子,最后还杀了小公子,和老板不得己,被逼得低价卖了长和,堂堂百年船行,就这样没了。”
典型的“逼良为昌’。
怀秀悄悄的握了握拳头又展开,“为什么不报官?”
许含山苦涩“若报官,大公子的命也没了。”
“和老板现在告诉你是为了......”
“收小公子骸骨,运回益州。”
怀秀静静的看着他,“韩彪知道白骨一事吗?”
短暂的沉默。
许含山眼神有逃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
又是沉默,及怀秀三人沉重的呼吸声。
“所以,他近月会常去赌坊,堵钱为假,也是想带走骸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