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
“你会后悔的!”
秦守停下脚步看向陆安安,双目冒火。
这死丫头,居然有胆子直呼他的姓名!
找死呢不是!
见到县令秦守的不善的脸色,其他人连忙将陆安安围了起来,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陆安安。
有人匆忙跑了进来,是个三十来岁的读书人样貌,火光映的他脸色发白,他跑到秦守身旁耳语了一番。
秦守眸色加深,他抬手止住蠢蠢欲动要教训陆安安的人,冷冷道:“算你走运!我们走!”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县令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要听的。
县令夫人走时还不忘吩咐他们把那个小狐狸精给带上。
秦守脚步一停,皱眉道:“行了,把那个私生女丢了。”
“这怎么行!”
一听这话,县令夫人不乐意了,她今晚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为了抓这个小狐狸精给自个的宝贝儿子做法救命么。
怎么可以放!
秦守走到她身旁耳语了一番,县令夫人眼神在陆安安身上打量了下。
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随后她脸色一黑,对着正提着那个小狐狸精的赵大牛道:“扔了吧,算这小狐狸精走运!”
一行人匆匆而去,陆安安从水洼里站起,面上染了泥水,发丝也披散开来。
她一步步向着躺在地上的萧宴走去,赵玉书一把拉住她的手。
“跟我回去!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了!”
陆安安甩开她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胸口憋闷,“您何时需要过我这个女儿……”
打一出生,她就活在谎言里,若不是被人一言道破女儿家身份,她怕是依旧还不男不女的活着。
她就不懂了,男女性别之分真的那么重要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和爹娘说话的么?”赵玉书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她抬手又给了陆安安一巴掌,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懂事的玩意!
“你……你……你没救了!我再也不要管你了!从今以后,我就当没生过你!”
赵玉书走了,破败的老宅内只剩下站着的陆安安和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她眼含讽刺,扯了扯嘴角,却牵拉到脸上的伤口,疼的她轻嘶了声。
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到萧宴身旁,吃力的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
该死,绑猪呢绑这么紧。
她将人搂在胸口,看着他半截玉颈上的红疹,皱了皱眉,打算将人送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陆安安将萧宴的手搭在脖子上,打算把人搀扶起来,却不想低头间二人视线撞上。
萧宴觉得自己头很胀,眼睛也很肿,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撕开了眼皮。
他看着落汤鸡般的陆安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的肺部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喉咙发紧,让人喘不上气来。
“药……在床上……”
陆安安一听,动作顿了下,她抿了抿唇,下一秒就打横抱起了萧宴。
平日里看着那么柔弱,一抱起来才发现这人死沉,该死,他就不能少吃点,减减肥么!
陆安安咬了咬牙,憋着气徃他的房间去。
路过那还在燃烧的牌位时,陆安安心蓦地紧了下,下一秒脚步加快了少许。
一路上,萧宴就侧头贴在她的胸口,整个人木木的,耳尖也不自觉的红了。
“确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