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虞与非后知后觉的伸手按在了姜余切胸口下方。她吃惊的抬头:“你的内丹呢?”
姜余切只是摇头:“不提也罢。”
内丹本就是修行所结,仔细算来并非活命必要。虞与非见她不愿说自己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话,只问:“没有内丹也是可以活下来的,是吗?”
姜余切颔首:“不错。既然不见尸首,那青阳逸依然有存活的可能。”
只不过这可能太过渺茫罢了。
虞与非愣愣的坐着,即便靠在姜余切身上也毫无推拒之意。姜余切揽着她的肩,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书案下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乾坤袋来交给她:“这就是黎倾带回来的,青阳逸的乾坤袋。”
虞与非双手接过,打开后摸出了那枚用法术保护起来的内丹。
她盯着这内丹,喉间微哽,说不出话来。
原来内丹是这么小的一个东西。
她捧着内丹仔细地看着,忽然蹙起了眉。
“怎么了?”
虞与非不言,掐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内丹上头。红珠似的血液渗入其中,瞬间内丹周围绽开了一圈的金色阵法。
姜余切吃了一惊:“我只在外头加了防护法术,这个是……”
双生子血缘最近,所以虞与非的血可以激活青阳逸的阵法。她仔细解读阵法上的文字:“这是……认主阵法!是青阳逸自己加上去的!”
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中跳出,虞与非虽然震惊,但希望却愈来愈大。
这个内丹……可能是青阳逸自己挖出来的。
虞与非的思维快速运转,脑中越过了大量的信息。眸光一转,她忽然道:“你能拔出破浪是吗!”
姜余切不明所以:“是的。”
虞与非:“破浪是认过主的,除了青阳逸旁人都拔不出来!这内丹加了阵法,谁拿着谁就能被破浪认成主人!”
姜余切却摇头:“这认主阵法的确是真的,但是当时不也有其他人用了破浪么?”
虞与非快速转动的脑子一下子卡了壳。
是啊,行刑时那修士也握着破浪呢。
可是破浪确实是认过主的,这一点虞与非胸有成竹。
她转头看向姜余切:“无论如何……小逸可能真的还活着!”
虞与非在琅嬛阁内又待了一日,姜余切略微指点了她一些剑灵的术法修行事宜,叫她能收放自如。正在二人练习时,姜余弦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姜余弦看到虞与非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略略点头:“公主殿下。”
听到这个称呼虞与非浑身不自在,她也礼貌点头:“墨衡君。”
姜余切拉着虞与非在书案前并排坐下,姜余弦坐到对面。
“表家的邪祟怎么样了?”
姜余弦摇了摇头:“无解。”
姜余切奇怪:“怎么会无解呢?一整个门派的修士除不了一个邪祟?”
姜余弦道:“恐怕不是普通的邪祟。”
虞与非抬眸。
姜余弦:“门生们念了两个时辰的除诀,镜妖该出没还是出没。后来又试过直接驱邪,攻击却对它无效。”
虞与非开口:“这镜妖不会是……”
姜余弦点头:“除诀是祛除外来灵祟,除不了说明它本来就待在门内。驱邪驱的是未经驯化的邪祟,无效说明它或许是灵术师的侍灵。”
虞与非一脸的难以置信:“刹影怎么会在云霄门?”
姜余切蹙眉:“之前阿弦说镜子出现青阳逸时我就觉得可能和虞与非有关,你的侍灵之中也确实有一个镜灵。但是正如你所说,侍灵怎么会被认为是门内的?”
虞与非脑子也转了好几个弯,她当年唯一一次进云霄门时还是孤身前来的,侍灵根本不可能跟着进来。这时姜余弦道:“既然殿下已经回来,那不如亲自去见见,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侍灵吧。”
虞与非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姜余切检查了虞与非的修为,本来就已经可以出门了。如今外面又有了关于她的事情,很快就要预备着从琅嬛阁出去了。
临行前,姜余切掀开了床榻上的垫子,从床板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虞与非:“打开看看。”
虞与非不明所以,接过来之后顺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大吃一惊。
是她生前装符纸的八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