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也理解老人的思乡之情。
就连自己不也是梦回那后世家中的爷爷和父母吗?
人总要叶落归根的,他家两位老人还知道家在哪儿。
可自己呢?
这辈子都可能回不去了!
哎!
他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李二牛见状,担心蓝玉不同意,忙道;“老爷,您尽管放心,要是走之前小人不把这边的事安排妥当,小人从今以后绝不提回四川之事。”
蓝玉看着李二牛期盼的眼光,有些落寞的道;“你先干着吧,到时咱自会通知你。”
李二牛怔了一怔,随即大喜过望,又对着蓝玉重重的叩首。
哽咽着道;“能让父母回家圆了他们的思乡之苦,小人感激莫名。”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说着,他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站起身,意气风发的对蓝玉道;“老爷请在此休息,小人干活去了。”
也不等蓝玉回话,他深深的对蓝玉鞠了一躬,就纵步向施工场地跑去。
蓝玉看着李二牛欢快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就纵马回到了府上。
这段时间蓝玉一直无所事事,除了李景隆来汇报过几次暗查之事,再就是大小朝会去过奉天殿几次之外,他都待在府上,也没有出去访亲会友。
就这样,转眼就来到洪武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389 年。
这年二月初四,一大早,蓝玉便穿戴整齐,外面穿着绣着狮子的绯袍,脚上穿着官靴,头戴八梁进贤冠。
腰缠玉带,佩戴着印绶,着实是威风凛凛。
因为他后天就要出发去四川,所以今天要到奉天殿去跟朱元璋辞行。
叫管家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饰,看看还有没有拉下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叫几位夫人检查了一遍,见众人都说没有问题,他这才放下心来。
迈步走出中厅,护卫们早已在马旁等候。
他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随即护卫们便簇拥着他向皇城驰去。
来到皇城外,上朝的甩鞭声还没响起,只有文武官员陆续到来。
蓝玉百无聊赖。下了马,看着皇城发呆。
吏部尚书詹徽来到蓝玉的身边,笑道;“凉国公!“
“下臣听闻成都乃是物华天宝之地,而又多出美女俊才。”
“凉国公你……。”
蓝玉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詹部堂,咱问你。”
“在成都,可有悬壶济世的大夫?”
“如果有,你倒不妨给咱介绍几位。”
詹徽诧异的问道;“凉国公?”
“你家莫非有什么人得了什么病?要去找大夫?”
“这还不简单,太医院什么大夫没有?”
“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到成都找什么大夫?”
“以你凉国公的面子,只要和陛下或太子那边说上一句,太医院的大夫还不是随便你挑?”
蓝玉用凌厉如刀的眼神盯着詹徽,不耐烦的道;“莫废话,你就说,那儿有还是没有?”
被蓝玉用那种眼神盯着,詹徽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强笑道;“凉国公!”
“咱从没到过四川,根本就不知道那儿的情况。”
“这些消息,咱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凉国公,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