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聊得怎么样?”
魏建军终于回来了。
回来看看自家姑娘,在看看刘延良,观察了一会儿,把女儿喊到一边,悄声问道。
魏千千泪痕还未干,见父亲问话,便失落的摇了摇头。
没谈拢?
魏建军寻思片刻,问道:“刘延良怎么说的?”
“哎呀,爸!”
魏千千生气了,想想自己擅作主张的画面,一时羞怒攻心,剜了父亲一眼,一扭头回屋了。
魏建军有些莫名其妙,我就让你们好好聊聊,这丫头哭什么。
他倒是没敢想,自家姑娘会主动羊入虎口。
当爹妈的,谁不愿意自家孩子过得好。
他也不想把女儿推进火坑,可儿子要娶媳妇,家里哪来的钱。
如果女儿真跟了刘家小子,倒是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问题是,刘家小子明摆着没看上自家姑娘。
这一步,算是走错了,釜底抽薪玩砸了。
魏建军此时相当尴尬,借口加油开溜,把地方留给了年轻人,本想让年轻人独处,他们有共同话题,兴许能聊出个结果。
没想到失算了。
他更想不到魏千千会投怀送抱,要不是刘延良定力好,今天真的赔了姑娘又折财。
自从听说刘延良赚大钱以来,魏建军就没在把他当一个学生看,现在闹了这么一出,自己本就理亏,更是不敢轻视。
挠挠头,尴尬道:“那个......那个,四良,我......”
今天魏建军各种莫名其妙的骚操作,再加上这一脸便秘的表情,无一不告诉刘延良,这老小子绝壁故意的。
本来对占人家姑娘便宜,刘延良还心中有愧,这下是一点负罪感都没了。
不是我不当人子,是你们父女合起伙来欺负我。
这么一想,心中舒坦多了。
刘延良此时对魏建军也老大意见。
凭着小时候的情谊,就算魏建军什么都不做,该拉一把的时候,刘延良绝对会伸手。
但是现在这么一闹,不说决裂,想要再回到以前的无话不谈,却是绝无可能了。
其实,也怪刘延良崛起太快。
眼看临江村要出个金凤凰,都想紧紧抓住,就怕有朝一日一飞冲天,大家连口汤都喝不上。
魏建军当然也是这种想法。
青梅竹马是少年人的童话,也是成年人的玩笑。
谁要当真谁就是傻子。
微末时不交,显赫时你又是谁。
前世,刘延良工作无门,回村又饱受嘲弄,那些人唯恐避之不及,哪像今时视之如蜜糖。
青梅竹马又如何,那时的魏建军只字未提。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而已。
不过,毕竟占了老大便宜,好说不好听啊。
还得把主动权夺回来。
所以,还没等魏建军话出口,刘延良就打断了。
“魏叔”,刘延良道,“你真的不必这么做,我知道,你把那些闹剧当一个玩笑,可是,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小唐、千千,俩人而已,但凡我有能力,怎么也不会看着他们受苦,你这么做又置我于何地,难道我刘延良在你眼里就是无情无义之人,非要千千牺牲色相你才相信?”
你看,看光了你家姑娘这事可跟我没关系,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糟老头的阴谋,刘延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刘延良一通连珠炮式的质问,魏建军懵逼了,他妈的,老子就是让你们聊聊天,大不了谈个恋爱,怎么到你嘴里就十恶不赦了。
魏建军也有点生气,不喜欢我姑娘拉逑倒,老子还不稀罕了。
等等。
这小子说牺牲色相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不只是聊天?这死丫头到底做了什么?
这下,魏建军不淡定了。
不行,得去问问她。
魏建军心急如焚,他都不敢动念头去想那个画面。
哎呦,这可怎么得了,丢死人了。
家门不幸啊。
看魏建军像是被狗撵一样,刘延良也有些莫名其妙。
是你办事不地道,这会儿慌了,早干嘛去了?
回过头又一想,难道,是我话说重了吗?
这么大个人,不应该呀。
只顾着处理魏家的糟心事,小麦还没拉呢。
“魏叔,记着拉小麦啊。”
魏建军:?
从那天开始,除了把小麦拉过来,再也没见魏建军过来晃悠,刘延良还纳闷,这人怎么转性了。
不过,魏千千的事,刘延良倒是放在了心里。
家里人手早就紧张,倒不如把魏千千也拉进来干活,一来想办法摆脱上一世的厄运,二来,又多个干活的,可以多加一台机器,产量还能提高一截。
当下的临江村,嫉妒刘家的有,但更多的是羡慕,谁让自家没个好儿子呢。
但是,对于唐家是实打实的嫉妒,唐宋这个傻小子凭什么。
初中毕业,长相也不出众,人还老实的过分,要能力更是没有,只不过跟刘延良关系好,就能每个月拿那么多钱。
现在,连老唐夫妻也一并雇佣了,更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可又只能看着,发发牢骚,卵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