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人类。”

方天行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没关系，这个问题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因为能成为使者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而会遇到的这个问题的人则是百万分之一。”

周奕辰哈哈大小，对方天行的回答不以为意，从前的他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到了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根本就到不了那个层面。

“你要担心的，应该是如何保持不被诡异化。”

“成为使者不是意味着从此一劳永逸了，成为使者是意味着你从就真正的踏入危险之中。”

“凡直视深渊者必将被深渊所凝视，成为使者后每个人都会面临着被诡异化的风险，如果你没能抵挡住，那么你就会变为诡异，成为受到整个人类世界追杀的异化者。”

“这是每个使者头上的利刃，”周奕辰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在成为使者后是不是就经常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该怎么说呢，我能说我没有吗？因为我就不是一个使者，我只是一个穿越而来能自动修炼武学的人而已，如果非要说，说是武者才对。

方天行在心里默默念。

“恩，是的，我最近是有听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方天行同样严肃的说道，当然，他怎么会说出自己的秘密呢？撒谎嘛，这件事他在行。

“对吧，每个使者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使者的情况却又截然不同，有的人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有的人则是吃的时候会感觉在吃什么其他的东西，这就是使者的诅咒。”

周奕辰变得有些无奈，“在这样的诅咒中，有的人能坚持下来，有的人则失去了人类特性，性情大变成为异化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府主你也是使者吧？”

方天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周奕辰倒了一杯。

“是的，我也是使者，不过只是一个二段使者，同化程度14%，”

周奕辰把茶一饮而尽，“我三十岁的时候就是二段使者了，但是我不敢再继续深入了，再继续深入我感觉自己就会失控会变成异化者。”

“您今年多少岁？”方天行也继续喝起茶来。

“我今年一百有三十八了，说来惭愧，我从三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步，所以在一百二十岁的时候放弃了，就自动申请退下来到学府教书。”

周奕辰说到这里，神情都变得落寞起来，“今天让你过来，一是为了跟你说一说使者诅咒的事情，怕你不知道误入歧途，二是为了让暂时你离开我们光亮中等学府。”

“离开学府？”

方天行一惊，正常情况来说，他这样的天才不应该是府主给到各种福利让他留下来的吗？

这跟剧本不对呀。

方天行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真被赶走，他可怎么高考进入高等学府呀。

“别想太多，要你离开不是把你开除学籍，你依然是光亮高等学府的一员，并且我们将永远以你为骄傲，未高考而成使者的，我们光亮中等学府可从来都没有出过呢。”

见到方天行表情不对，周奕辰赶忙解释道。

“那是为什么？”

“因为信息本身就是载体。”周奕辰解释道，“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使者，都知道使者强大，但是书上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具体内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