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生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呆了半响后,重新恢复了面瘫的表情。
他手撑着石桌站起来,结果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他敛了敛眸,撑着地面重新站起来。
秋晏急忙冲进正殿,生怕小木头追过来弄死自己,关了门。
呼了口气后,她转身就见到自家小殿下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秋晏:“……!!!”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的殿下!
魏舒看了眼门外,极小声道:“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
“他受伤了,有没有给他处理伤口??”
“他说处理过了。”
魏舒寻思了一下,“嗯”了声,转而又问:“你刚才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秋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讪讪道:“刚才手痒没忍住捏了阿生的脸。”
魏舒听了,拖长语调“噢”了声,半响闷声道:“孤都还没捏过………”
“咳咳,”秋晏道:“殿下下次找着机会捏。”
想了想,她又道:“只要跑得够快,阿生就追不上你。”
魏舒认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有些自闭:“嗯……孤跑不快……”
“……”
又聊了半响,魏舒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边惦念着没捏过陈秉生的脸,一边又挂念着陈秉生身上的伤。
几番辗转之后,他偷偷爬起来,打开门就跑向偏殿。
只要她跑得够快,就没人发现她不在正殿。
偷偷打开偏殿的门,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床榻,见陈秉生闭着眼躺着,睡得还算安稳。
她记得他被鞭子打了,又淋了雨,秋晏说伤口会化脓。
魏舒蹙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想了会儿,才伸手轻轻扯开陈秉生的亵衣,结果刚扯开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陈秉生一把扯过,扼住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身下,嗓音低沉:“干什么?”
魏舒正要解释,结果突然瞥见陈秉生裸露在外的皮肤。
刚才亵衣已经被扯开了,这会又经过一番动作,开的幅度更加大了。
她突然就红了耳根。
陈秉生的头发散着,不少落在了她的脸上,有些痒,她却顾不上,只是神情呆住了。
因为陈秉生的肩上、胸膛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大伤小伤新伤旧伤皆有,尤为显眼的是鞭伤,鲜红的,血肉绽裂,有些红肿。
他……他根本没有处理伤口。
陈秉生皱紧眉,见她许久不答,正欲说话,就见身下这小孩红了眼眶,哽咽的抽抽嗒嗒:
“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处理伤口,你还骗秋晏,还骗我!”
“明日……明日我就告诉秋晏!”
边说边哭,最后哭得眼睛鼻子红红的。
“…告诉秋晏…看她不骂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