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子还只是穿了一年，王卫国见过自己的工友，把鞋子穿了三年的。

一双翻毛的皮鞋，硬生生的穿成了光面。

黄灰色的光面皮鞋自然是没有的，这位工友找来鞋油，把原本是黄灰色的翻毛皮鞋，涂成了黑色的光面皮鞋。

王卫国好几次都觉得那双鞋子有问题，却总是没有想到原因。

直到其他工友告诉他，他才反应过来，不是鞋子的样式奇怪，而是鞋子的本身奇怪。

三接头的光面黑色皮鞋，在这个年代，也是极为少数人可以穿着的鞋子。

大部分人在冬天都是翻毛皮鞋。

不过这个皮鞋倒是和那身西服很配。

王卫国满意点点头，接着看其他的东西。

可乐，明天用来招待的娄晓娥了。

这种西洋的东西，在这个年代都还没有过到国内来。

墙纸！

墙壁被熏黑，虽然不是很大的问题，但确实很难看。

有墙纸，刚好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心里再无其他事情，王卫国这一夜睡的很香。

……

早。

居然起了寒霜，原本就很冷的气温，今天却又冷了许多。

王卫国再次听到了贾张氏在院子里面骂人。

她家里的蜂窝煤，快要用完了。

冬天却还只是过了一半都没有到。

王卫国见怪不怪，对于贾张氏，骂人就是正常说话。

正常说话就是坐在地大哭。

再也不用蹲着在门口，用搪瓷脸盆洗脸，王卫国看着洗脸架子有些感慨。

生活总是比较出来的。

不是和别人比，而是和过去的自己比。

洗脸，吃饭。

一气呵成。

推着自行车，王卫国再次成为院子里面少数几个晚出门的人之一。

他有条件晚出门，因为他有自行车，比一般人速度要快出很多。

走过中院的时候，王卫国看到刚刚才出来，蹲在门口台阶刷牙的易中海。

他不班？

关我什么事！

王卫国摇了摇头，散掉脑袋里面的想法，出院子大门。

见到王卫国出门。

刚刚作势要刷牙的易中海，立即跑到贾张氏家门口，“可以了。”

贾张氏把门半开，递出一条白色的东西到易中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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