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难不倒邢温书。
那两日时间里邢温书假意安排御林军放松守卫,只让他们留意蒙面贼人们的动向,最终确定蒙面贼人们都会往靠近京城的一个方向去。
只不过他们隐匿身形的手段很好,两日时间他们还来不及确认蒙面贼人到底是去到了哪里。
谢安双看着这事无巨细的记录,不由得感慨邢温书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他和叶子和愁眉不展好几日的事情,邢温书却早就找到了突破口和方向,并且顺着追查了好一段距离。
他在心底赞叹完,面上又是一副很嫌弃的模样:“所以说到底,两位爱卿也还没抓到真凶嘛。”
邢温书乖顺回答:“两日时间能查到这些已经是臣与秦大人的极限。不过陛下且放心,余下两日时间内,臣必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既然两日后才能查出来,那就两日后再和孤汇报。孤只要结果,没兴趣看你们这些无聊的过程。”
谢安双捏着纸,随手挥向旁侧烛台的方向。
下一刻,三张薄薄的纸倏地被摇曳烛火点燃。
火光在谢安双的黑眸中跳跃,他将被点燃的纸张随手扔到地上,漠然道:“还有没有别事要禀报的?没了孤可就要回栖梧殿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三张纸的满不在乎,仿佛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后宫中的享乐。
火苗跳跃的刺啦声响回荡在御书房中,书桌前其余的官员们一时都不敢作声。
他们看着邢温书和秦礼达两日辛劳的成果就这样被火焰吞噬,不由得抬眸往他们两人的方向也看去一眼。
而这时的邢温书安静地看着书桌前燃烧的纸张,眸底乌黑深邃,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秦礼达的情绪就好分辨很多了,一副愣住的模样,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这些、这些可是……”
“嗯?秦爱卿还有何话要说?”
谢安双靠着椅背,姿态随意,完全没将自己方才的行为当回事。
然而在众人察觉不到之处,他稍稍攥起了指尖。
“陛下……”
秦礼达开口,正想继续往下说,一旁的邢温书因为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秦大人且宽心,陛下喜欢烧便让陛下烧。至于这些记录的线索……”
邢温书顿了下,从袖中拿出好几张纸来,笑着说:“臣今日来之前临时誊抄了三四份,若是陛下还想烧随意便是,小心莫要走水就好。”
原本悠闲自在的谢安双微顿,抬眸就对上了邢温书诚挚无害的笑容。
谢安双:“……”
有备份早说啊,害得他方才白心疼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