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道:“只不过本侯顾念着大哥一直在外奔走,你们孤儿寡母的,在外面也不大方便,才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可本侯留下你们,不是纵容你们败坏门庭的!”
“你们在外面做出苟且偷情的事情,被人给抓了个正着,又百般诿过推责,没有半点担当,我岂能容你们连累侯府,连累我儿女的亲事名声?”
安远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我大闺女可还是太子妃,更得注重声名了。”
“你们自个儿不想好,那就出去自个儿单过,谁也别影响谁!”
安远侯理直气壮!
程氏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愣头青!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她男人让了,这侯爷的位置,还不定是谁的呢!
现在得了好处了,就要过河拆桥?
还太子妃呢,太子都要被废了,南宴算什么太子妃!
“侯爷,二郎是有错,可那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若非林氏那个小贱蹄子勾引他,二郎一向持重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程氏怒目直视着安远侯:“那林氏,可是侯爷你安排进府里来的。”
“如今你又只对二郎行家法,对林氏不闻不问,还让人送下去好生安排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安远侯一噎。
程氏趁势追击:“莫非这林氏的身份,真如外界所言,是侯爷您的私生女,所以您才这般维护?”
“你放屁!”
安远侯没忍住爆粗,那林氏分明就是他大哥顾长荣以前在外面相好的女人,跟前夫生下来的。
她手里捏着顾长荣在丁忧期间,跟她娘相好的证据……
安远侯想到这一层杂乱的关系,更加头痛了。
这俩人咋就能搞到一块儿了呢?
要是传出去,那成啥了?
“大嫂就别管那林氏是什么人了,我自然会对她有所处置。”
他破罐子破摔道:“要么今天二郎挨了这家法,要么我请族老过来,主持分家!”
程氏见他态度坚决,考虑到大房的前程,只能对顾源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默认了让人挨家法。
可一旦挨了这打,她儿子其身不正、德行有亏的名声也就落实了。
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了。
于仕途上,怕也要前途渺茫。
只是安远侯府这棵大树,她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
她好不容易求了老夫人出面说情,才能继续留在侯府,要是这会儿分家了,老夫人势必不会再帮忙。
到底,她还有另一个儿子,还有女儿。
程氏咬了咬牙,狠下心离开了。
-
第二日,顾源同投奔安远侯府的孤女,在街亭夜半偷情这事儿,毫无意外的在城里头传开了。
焦耳拎了从街上买得豆腐脑回来,老大不乐意。
“姑娘,外面那些人说的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她撅着嘴:“明明惹了事儿的是二公子,这帮人偏偏说最多的是大公子和姑娘您,真是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