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的好师兄,现在才什么时辰就拉我起床!”暨宁抱着被子,硬生生被秦晨拉下床。
秦晨青筋暴起呵斥着:“喊你几次了?每次都是现在起,快了,马上。”
嘴说着,但手却没停下来,仍在扯着暨宁。
“申时就约定好了,今夜子时到后山,修雷法,你倒好,没见人影。”秦晨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我的好师兄,让我再睡一会。”暨宁求饶,哪里掰得过大师兄。
“一会?!现在子时已过半,子时初刻时,我便在屋外等你。你倒好,嘴里应和着,身子还在被窝。”秦晨显然没有放过暨宁的意思。
子时初刻,秦晨便在门口,每喊一声,屋内的暨宁就应和一句,口中大抵都是现在,在起了等等。
直至秦晨耐心全无,已无在等之意,破门而入,才发现暨宁仍在被窝睡得香甜。
登时,秦晨额头青筋跳动,饶是秦晨如此温文尔雅的人都气愤至极。
上手便将暨宁拖下了床,暨宁顿时被吓一跳,缓过神来发现时大师兄,抱着被子就求饶。
“明天,要不咱们明天再练如何?”暨宁就实在是拉不住秦晨,便任由秦晨拉着,虽然浑身抗拒但只能口中求饶。
“明日何其多?!今夜,师兄就是拖也要拖你到后山。”秦晨才不纵容暨宁,从小惯着暨宁,现在居然敢顶嘴。
眼看就要将暨宁拖出屋外,而暨宁只穿着内衬,只好认命:“好,师弟去,先让师弟换身衣裳可?”
秦晨眼中充满了狐疑,打量着暨宁,一副你不太值的相信的模样。
饶是暨宁,脸色也有些涨红,真挚的看着秦晨:“我的好师兄,师弟,没骗你,真的就换衣裳。”
“行,那你去吧,我便在着侯着。”秦晨决定相信暨宁一回,拉过椅子便坐门口。
看这几年的圣贤书白读了,得想想法子,磨磨他的性子。
片刻功夫,暨宁就换了身衣袍,神情无精打采,充满了郁闷。
秦晨也不理会,拉着暨宁便往后山赶。
“知不知道什么叫遵守承诺?你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要么就别轻易答应别人。”秦晨显得语重心长。
“知晓了。”暨宁敷衍的附和。
秦晨敲了敲暨宁的头:“给师兄记好了。”
“都说知晓了!我现在不小了,别动不动敲我头行不行,很疼的。”暨宁揉着头,控诉着秦晨。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秦晨看着暨宁表情很是严肃。
暨宁自然知晓大师兄,若大师兄这般模样,必定得认真极了,不得嬉戏。
“师弟谨记,不负大师兄教诲。”暨宁躬身行礼。
这是肌肉记忆,反正儿时师尊不在的时,都是大师兄带着,难免被教训。
久而久之,秦晨摆出一副认真至极的模样,暨宁就必须得谨记,一旦嬉戏都要被教训一二。
看暨宁认真的模样,秦晨高举的手也放了下来。
很久没有同大师兄散步了,暨宁幼学之年,秦晨便入了祀天司,两人相处时间便少了。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两人就漫步在山路之上。
“哈啾!”
唐腾有些发抖,觉得有些冷,捡了几根树枝,开始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