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薛盛远派人当街刺杀薛昭仪,皇上震怒罚了薛盛远一顿板子这事,在秦宴的授意之下,一夜间,皇宫人尽皆知。
宫里的派系可不完全都是薛太后和肃王的人,有的是薛家对头。
于是,一大早,去往长青宫的必经之路上就聚集了好些个内监宫女,所为何事,大家心知肚明。
而他们的主子也没闲着,借着晒太阳赏花的由头纷纷出动,到了御花园。
只是她们没想到的是,来领罚的薛相没等到,倒等到了他的一双儿女,准确点说是庶子绑了嫡女。
嫡女口中还在大喊大叫,然后被庶子几句话威胁过后成了哑巴。
有宫妃好奇让人去打听,有宫妃摇着扇子看戏,还有人漠不关心坐到池边喂鱼,心思各异,但聚集了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美人,御花园的景是美了。
温尧并不在乎她们到底怎么想,又或者纯粹只是想看热闹,跟恶霸似的,把薛清婉给推到了池边,但凡有人来问,温尧就让人回,他是要报仇。
听到报仇二字,原本有心想插一手帮帮忙让薛家欠自己一个人情的妃子,也默默转开眼,当没看到。
“丫鬟先下还是你先下?”温尧摇了摇薛清婉身上绑着的绳子。
绳子是后加上去的,因为薛清婉太不老实,温尧怕她伤到自己人。
“不要,薛尧,我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的,你放过我吧,我也不替爹爹求情了。”
温尧嗤笑一声,说:“曾经我也求过你。”
“可是没用啊,”反而更惨了。
“我不记得了,我没对你做过什么,都是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会……”
“去你的吧!”温尧不想再听薛清婉任何的辩解,一个用力,直接将其推入了水中。
落水声与薛清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温尧走向了薛清婉的丫鬟。
温尧笑着轻声告诉她,“我来报仇了。”
下一刻,丫鬟就去池塘中跟她主子作伴了。
薛清婉走的身娇体弱大小姐风,自然是不可能会水的。
丫鬟倒是会,但她身上有绳子绑着,温尧要她上她就得上,要她下她就得下,完全被控制。
栖霞宫的人都来了,内监和宫女各一拨,各拉一条绳,听从温尧的口令动作。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在这么多人面前折腾薛清婉主仆,让不少围观者心头发颤,当然,觉得他恶毒狠辣的人也不在少数。
温尧并不在意,他无需什么好名声,更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他,这只是他迟来的复仇而已。
纵然太阳大,可池塘里的水早上依旧凉得很,不过就喝两口茶的工夫,薛清婉就有些受不住了,连呼救声都开始变小。
温尧冷漠地瞧着,片刻后吩咐,“把薛清婉拉上来吧。”
而丫鬟看着还行,可以多泡会儿。
浑身湿透的薛清婉一上来就吐了两口水,冷的浑身发抖,面色惨白,虚弱到随时能厥过去。
“红月,包一下,至少让咱们的薛大小姐能竖着出宫,方能体现我们栖霞宫的待客之道。”
红月是有准备的,非常贴心地替自家昭仪善后。
“薛昭仪好生能耐啊,这是要当众行凶?”一道嘲讽的声音在温尧背后响起。
温尧回头,是有段日子没见过的谢盈霜。
温尧道:“行过凶了。”
谢盈霜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们薛家人可真有意思,姑姑杀侄儿,庶弟杀嫡姐,可真是一脉相承。”
“多谢贵妃夸奖,的确是跟太后娘娘学的,”送上门的借口,温尧自然照单全收。
谢盈霜表情一僵,没想到温尧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敢应。
谢盈霜质问,“薛尧,你这样做,就不怕薛家人秋后找你算账吗?”
她觉得想这个薛尧的胆子实在大,竟敢这般明着跟薛家对着干,就是她,背靠谢家都还要避让薛太后三分,那个老女人太狠了。
温尧低头看自己的脚,然后回答谢盈霜的问题,“那也要薛家能找我算账才行啊,毕竟他们现在自身难保不是吗?”
如果不是薛盛远那顿板子逃不掉,温尧也不会现在就动薛清婉,比如上次白氏来,都只是跪一跪就平安走了的。
他没那么蠢。
见谢盈霜这么关心他,温尧也礼貌性的回问,“贵妃娘娘的手好了?”
“你!本宫就知道是你做的!”提到这个,谢盈霜就绷不住了,开始咬牙。
“贵妃娘娘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还贵妃娘娘送我的礼而已。”
谢盈霜被他气红了脸,怒吼一声,“薛尧,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伤本宫。”
温尧如实回答,“已经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