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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琅轻吃饱喝足有点困倦。

她困倦地点点头。

坐在苏琅轻旁边的男人,性格比较温和内向,他一直凑不进大家的话题里,未免尴尬,他只好找同样不声不响的苏琅轻聊了几句。

见她好说话易亲近,于是就更主动了一些。

后来这顿饭结束,苏琅轻去了一趟洗手间,秦韵赶紧追上去,问她对刚才那个男人感受如何。

苏琅轻说:“一般吧,没什么感受,你觉得呢?”

秦韵觉得他束手束脚的,不太会聊天,“男人嘛,可以礼貌可以绅士,但是也要大胆,要有气魄,要风度翩翩,比如那谁。”

苏琅轻问:“谁啊?”

秦韵忽然噎住,“管他谁,反正我说有就有。”

苏琅轻默然。

其实这一趟,苏琅轻只当是一个普通饭局,先前因为苏玠的事,她整天坐立不安,正想找些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所以秦韵提起联谊的时候,她就没拒绝。

一顿饭结束,联谊活动却没有结束。

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得紧密,吃午饭算第一回合,接下来还有看电影,看完电影逛一逛就差不多该到晚饭时间了,晚饭过后,去K房唱歌,唱完歌就能散了。

到时候看对眼的人有没有安排夜间活动,就自行决定了。

苏琅轻今天特别累,看电影的途中意识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

直至电影结束,还是旁边那位腼腆的男人叫醒了她,一动,身上就有件衣服滑到腿上。

她挺不好意思地把衣服还回去,致谢。

晚饭苏琅轻照样只顾吃喝。

秦韵已经放弃她了,打算回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争取下周末让她积极起来、

最后一项安排,是去K房唱歌。

苏琅轻是又累又困,人家成双成对,拿着话筒在那儿呜呜渣渣鬼吼鬼叫,她坐在沙发一角跟眼皮打架,跟瞌睡虫斗争。

腼腆男人看了看她,挠挠头,踌躇了半天,说:“要不我送你回去?”

苏琅轻正考虑着走不走,拿着手机看时间,结果看到程既简给她来了电话。

她起身出了K房,马上接起来。

程既简听见手机那头一阵一阵荒腔走板的鬼哭狼嚎,认真问了句:“你那儿有人发丧?”

苏琅轻张张嘴,发现自己真是时常接不上他的思路,她往大厅的方向走,一边说:“没有,跟朋友出来唱歌,你找我有事啊?”

程既简说:“我有个东西给你。”

苏琅轻以为是雨伞,想了想说:“先放你那里吧,我找时间再问你拿。”

程既简没说好不好,而是问:“你几点回来?”

苏琅轻想了一想,“现在应该可以走了。”

“那正好,我开车过去,把东西给你。”

“好吧……”

苏琅轻挂了电话,往K房走,推门进去以后,凑到秦韵耳边说了句话。

秦韵心想反正她在这儿也无所事事,不如干脆早点让她回去休息得了,于是大手一挥,放人。

苏琅轻走的时候,还和里面沙发的腼腆男人招呼了一声,没想到他追了上来,说要送她,苏琅轻拒绝了,快步出了大门。

从这里打车回到家,四十几分钟。

她一下来就看见程既简的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人没在车上,而是倚着车门,嘴里咬着烟,手上不知道拿着一张什么东西,看得专注。

苏琅轻紧走两步靠近,他也没察觉。

她好奇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纸张,原来是一张宣传单,单子上面印着一个人体,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篇幅,浑身的脉络清晰,一条条神经□□裸分布。

苏琅轻鬼使神差说了句:“神经啊。”

程既简闻言,瞥过去一眼,取了烟说:“你这是叙事还是骂人?还是假借叙事之名骂人?”

苏琅轻心虚。

程既简补一句:“因为昨晚的事?没消气?”

苏琅轻把脸颊的碎发勾到耳后,其实她原本想说的是,上面那是人体神经么?结果她正犯着困,一开口就缺斤少两,闹了尴尬。

她直接略过,“你不是要给我东西么?”

程既简没认真和她计较,取笑她一句小气鬼,绕去副驾座,开门把东西拿过来,除了一把伞,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淡蓝色小纸袋,苏琅轻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个小方盒。

他说:“沈太太让我转交给你的,这是她原本打算送你的见面礼,结果昨天试婚纱出了点事,她给忘了。”

程既简看她那副表情就猜到她想拒收,又说:“拿着吧。”

苏琅轻说:“无缘无故收人礼物不好吧。”

程既简说:“没事儿,她钱多。”

苏琅轻:“……”

是,又不花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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