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第二日一大早,唐和托尔吃过了早饭,便一齐往金宫而去,到得大殿之内,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除了希芙和仙宫三勇士,还有不少阿斯加德民众,男女老少不一,足有数百人之多,分列在大殿两旁。
众人只等了一会儿,奥丁手持着永恒之枪走了出来,在王位上坐下,弗丽嘉站在他的身旁,脸上看不出喜怒。
阿斯加德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众人只鞠躬行礼罢,奥丁便命令道:“带洛基上殿。”
洛基被两个士兵押着缓缓的走上殿来,他的手足俱被戴上了手铐脚镣,行走间带出一阵阵清脆叮当的碰撞之声,他一步一步行得甚缓,在众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不像在押的囚犯,倒像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
洛基来到王座之下,环顾了四周,冲托尔笑道:“哥哥,这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啊?”接着自顾自道:“算了,无论怎么样,总算也有我一回,咱们哥俩这才叫一碗水端平呢。”
托尔没有说话,心中实在是愧疚不已,只认为是自己过去太爱出风头,没有在意过他的想法,才导致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洛基和托尔说完话,才把目光投向了奥丁,上前两步,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直起身来,大声说道:“众神之父,犯人洛基带到,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奥丁坐在那里,朗声说道:“洛基,你被指控:与冰霜巨人勾结盗窃寒冰宝匣,挑起约顿海姆和地球两界的战争,试图谋杀你的兄弟托尔,还有,意图毁灭地球。”
此话一出,殿内登时哄然大哗,私底下开始议论纷纷,洛基耳听的这帮家伙的动静,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你们往日只知道托尔的匹夫之勇,今日才知道我洛基的智谋无双吧。他明知阿斯加德民风尚勇,对于耍弄阴谋诡计的人向来不大喜欢,对他的所为只怕是厌恶的居多,但心中仍不免洋洋得意,毕竟此刻夺了他哥哥的风头去。
奥丁把长枪在地上一顿,殿内当即恢复了安静,针落可闻。奥丁接着问道:“这些指控,你有什么申辩的吗?”
洛基心道:“你问的这些,都是我的得意之作,难道我会抵赖不认吗?偏偏要当着这个该死的地球人的面,我若低头认下,岂不遂了他的意。”想起昨天被他揍过的地方,脸颊胸口到现在都隐隐作痛,眼看的托尔和他站在了一起,倒是亲如兄弟,心中不由得大恨,又想到:“你们要玩审判游戏,那就好好的玩玩,我洛基的神位难道是白坐的吗?”
当即把心一横,大声叫道:“我否认,我否认所有的指控,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接着又换了一副哭腔,动情的说道:“我知道,因为托尔回来了,我就不能在王位上待着了,你们想让我身败名裂,灰溜溜的从王位滚下去是不是?这样我就永远不是托尔的威胁了,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我从来没想要王位。我知道,托尔生来就是阿斯加德的王,而我,不过是约顿海姆一个可怜的弃婴罢了,我何德何能,可以窃取阿斯加德的神器。但是请大家相信,无论我出身如何,现在的我绝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阿斯加德人,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害阿斯加德的事情。当然,众神之父明见万里,一定能够分辨是非,还我清白,千万不要相信外人的挑唆,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洛基这一番陈词听起来声情并茂,感人至深,虽然骗不了知晓内情的人,但旁听的民众难免为他的花言巧语欺骗,把目光都投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个非阿斯加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人心其实都是一样,总是希望自己人都是好的,坏事自然都是外面的坏人干的,这样有利于团结。
面对这种情况,唐自然不为所动,他又不是阿斯加德的守护人,要他们的好感有屁用,花言巧语骗不了明眼人,且听奥丁如何说法。
奥丁既然主持了这场审判,自然不会容洛基如此巧言诡辩,蒙混过关,当即说道:“海姆达尔禀报说,在劳菲入侵地球之前,你曾和他多次会面,秘密商谈计议良久,而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洛基道:“那时候我刚好是阿斯加德的神王,多亏我勇武过人的哥哥托尔,杀伤冰霜巨人的无数好汉,把两个国度推向了战争的边缘,我不得不多次和劳菲会面,商讨罢兵言和之事,这是完全继承您的意志啊。终于,我以无比宽广的胸襟,软硬兼施的手段,终于迫使劳菲熄灭了起兵进犯之心。我没有说我有多大的功劳啊,因为我们都知道,劳菲最终不敢入侵,还是畏惧众神之父的强大实力,畏惧我们英勇无敌的阿斯加德军队,他们害怕再度失败,你们说是不是?”
他最后一句却是朝着阿斯加德民众喊的,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众人闻言谁不受用,齐声回道:“是!”声音在大殿里回响不绝,天可怜见,洛基的声望从来没有这么高过,他此时才明白,权力的游戏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可惜啊,以前的日子都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