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凌绮感觉自己恢复了点。
虽然肚子还有点难受,但总体来说好多了。
看见白泉拿着吊针和吊瓶过来,凌绮有些意外。
发现自己被盯着,白泉偏头咳嗽了一声:“那个,二少奶······呃呸呸,凌小姐,二少让我先把吊瓶和药袋拿来。”
凌绮倚在床边,闻言应了一声,懒懒点了下头。
“你是医生?”凌绮问。
白泉摇了摇头,将吊针药袋放在床边,双手交叠在面前,显得乖巧。
他说:“我不是,医生马上来。”
这时,霍封翊走进房间,手臂上勾着背包和外套。
凌绮抬眸看向他。
霍封翊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开搭在她身上,说:“别冻着。”
凌绮用一种看怪人的目光看着他,语气平静地提醒:“这是九月。”
“嗯?”霍封翊将背包放在床上,“之前在病床上被冻得发抖的人是谁?”
“······”
她那是因为身体虚发冷,不是被冻的。
没再反驳,凌绮将被子朝身上拢了拢,转移话题:“我好多了,不用麻烦医生过来了。”
这点药她自己也能弄。
“迟了!”屋外有一道男声传进来。
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白源推进了房间。
男人长相温和,像坊间昂贵的咖啡,满身都透露着些出尘的仙气,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将他这高贵的形象搅得支离破碎。
他说:“姓霍的,我要告你非法劳役,我住院都住不安稳!你是不是个人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奴役我。”
霍封翊盯着他,眉间轻轻皱起,一双快要结冰的眼睛里毫无情绪,等他说完了,霍封翊才压着嗓子开口:“过来给她打吊针。”
洛寻度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床上,发现凌绮,他诧异地扬起眉头,嘴巴鼻子脸颊不同程度地发生夸张移位。
凌绮说不清那是个什么表情,总之,很怪。
洛寻度心里好奇心爆棚,在被白源从医院绑架出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病人的症状,他还让人提前准备好药品。
只不过,那时他以为生病的人是霍封翊本人。
而现在,竟然是个姑娘。
洛寻度惊讶了两秒,收了脸上的表情,勾出一抹得体的微笑。
他移动轮椅到床边,拿起药袋摇了摇,脸上露出些轻佻:“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凌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微垂:“冯翠花。”
“······”洛寻度嗓子被这回答堵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应说:“这个名字不错。”
一旁的白泉没忍住,笑出声。
洛寻度抬头瞥了他一眼。
白泉捂住嘴忍住笑意,解释:“洛医生,我们小姐姓凌。”
你们小姐······
洛寻度挑了下眉。
他转过头,配好药给凌绮扎好针,一旁的白泉帮忙将吊瓶挂在床上方的支架上。
霍封翊看见他摸着凌绮手背的手,漆黑的眼睛里迸射出些许冷酷的寒光。
见他扎完针了,霍封翊立即抬腿踢了一下他的轮椅。
洛寻度被踢得离凌绮两米远不止。
“哎!姓霍的,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霍封翊捏了几下虎口,看向他:“你可以走了。”
洛寻度两手攀住轮椅的扶手:“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霍封翊眯起眼,整理了一下袖口:“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洛寻度脸上显出些许为难,“不,二少爷,你别······”
话还没说完,霍封翊朝白源摆了摆手。
白源顿时会意,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洛寻度叫唤了几声,没人理他。
白泉也跟着出去,房间里顿时就剩下霍封翊和凌绮两人。
霍封翊弯下腰,将她打着吊针的那只手握住轻轻塞到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