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因为受到的冲击过大,一时变成了一具雕塑。
蔺澄露出得意的笑容,小梨涡都透着狡黠,又哼哼了两声。
就像殷澈想的一样,非常好听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内,直冲殷澈的耳膜。
把丢魂的人震的回了魂,在蔺澄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去,用手捂住了蔺澄的嘴。
殷澈的手总是很凉,但此刻却点燃了蔺澄的体温。
他看着红透脸的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只是隔墙旁听,澈哥就羞成这个样子,如果是亲身上阵,那会是什么场面。
蔺澄脑袋里想的“不堪入目”,表面上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殷澈看着他纯真的狗狗眼,果然是小孩子,好坏都不知道,逮住什么学什么。
隔壁又继续了。
蔺澄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委屈和生气还有不解。
殷澈听着隔壁的声音,脸都要烧着了,翘起脚,凑到蔺澄耳边,“不许说话。”
蔺澄点了下头。
殷澈毫不怀疑,立刻就松开了手,结果蔺澄刚获得自由立马哼唧了两声。
殷澈还没退开,那声音就贴着他的耳边,让他脑袋都一阵发晕,半个身子酥麻。
“啪”的一下把手掌重新呼了上去,凌厉的眉眼瞪着蔺澄。
蔺澄呜呜的说着什么。
殷澈就感觉掌心下的唇激动的动着,或许是过于激动,舌尖突然扫过,他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人靠在了隔板上,现在是整个身子都酥麻了。
蔺澄凑过去:“我没说话,我刚才是在哼哼。”
殷澈又羞又怒又不好意思大声,“狡辩!”
*
王忠带的另一个人提着裤腰回到包间,“卫生间里有俩人,啧啧~”
他不用说清楚,大家也都明白,猥琐的笑了几声。
王忠扫了眼边上空了半天的沙发,向斐知秋和他点的男孩看去,突然好奇,“你们怎么离那么远?”
男孩无措的捧着酒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斐知秋十分淡定,“距离产生美。”
……
话题完美结束。
卫生间内
蔺澄看着生气的澈哥,委屈的瘪着嘴,“我就是不想让澈哥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隔壁又继续了,隔板不堪重负。
殷澈脸都绿了,蔺澄就在他的身前,隔壁动一下他就往蔺澄的怀里靠一下。
蔺澄头低下了些,“澈哥,他们欺人太甚。”
简直是魔鬼的低语,让大受刺激又火气值点满的殷澈快要失去理智了。
蔺澄深邃的目光观察着他,头又低下了些,“澈哥,咱们这样太窝囊了。”
殷澈这辈子活的骄傲,受不得气。
这句话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澈哥,你就让我赢过他们,不用你,我自己就行。”
循循善诱。
殷澈眨了下眼睛,镜链微晃,他点头同意。
蔺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一步一步贴到殷澈耳边的脑袋,开始尽心尽力的表演起来,两手圈着人,撑着隔板,占有意味十足。
性感的喘.息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殷澈回过些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悄声道:“你离我这么近干吗?”
“没有啊,我这样离他们近,他们才能听清楚,隔板都不晃了。”
蔺澄也悄声回他。
殷澈:……
逻辑很正确,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耳边的声音无比清晰,甚至是蔺澄颤抖的尾音,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或许是之前的酒喝多了。
只靠鼻腔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不自觉的张开了嘴,目光所及之处是蔺澄的胸口,锁骨把衬衫撑起,随着呼吸一下下靠近自己又远离。
隔板猛的颤了下,他被震的发出声音。
虽然只是很微弱短促的一声,还是被蔺澄捕捉到,装出来的声音一下哑住,侧目向殷澈看去,幽深的眸底涌动着汹涌的暗流,几近澎湃要将人吞没。
殷澈靠在隔板上,双唇微张,两颊如白玉落烟霞。
他的脑袋在蔺澄性感的声音中,彻底上了酒劲,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按在隔板上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游移到殷澈的腰间,“澈哥,你不舒服吗?”
殷澈涣散的视线试图聚焦,他的确挺不舒服的,“我好像发烧了。”
蔺澄的脑袋贴了过去,额头对额头,鼻尖贴鼻尖,呼吸反复纠缠。
“你离我远一些。”
殷澈试图推开蔺澄,虽然难受有些迷糊,但直觉告诉他,自己会难受,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蔺澄有那么一秒钟露出狼崽子的面目。
“哐”的一声响,震的殷澈清醒了些,就听隔壁突然喊了一嗓子,“不打扰你们了。”
“你们加油,嘿嘿~”
“你看,这拖把怎么顶这儿了?”
“我哪知道。”
交谈的声音越走越远,等彻底安静下来后,蔺澄眼珠一转,一改之前的模样,十分雀跃的道:“澈哥,你看,我们赢了。”
天真又无害。
殷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什么都没说,推开门离开了。
蔺澄的目光追随着殷澈离开的背影,头顶的光线随着转动的脚步,在他的身前落下一片高大的阴影,舌尖抵着牙根扫了圈,表情有些阴翳。
等他俩回到包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了过去,两人进来的脚步顿了下。
王忠看了下手表后瞧着殷澈,“十五分钟,厉害,老弟深藏不露啊。”
就像施嘉年一样,没人认为殷澈会花钱做下面那个。
殷澈懒得解释,入座的时候扫了一圈,没看到张得彪,估计是自知理亏跑了。
蔺澄恢复如常,凑到斐知秋身边,“斐哥,怎么回事?”
“之前有人在公共卫生间里为爱鼓掌,你们是怀疑对象。”
蔺澄吸了口大气,“......斐哥你信吗?”
斐知秋的视线在蔺澄和殷澈身上转了一圈后摇头,他不信。
因为这两人一个看上去不止十五分钟,一个看上去坚持不了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