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陷害(2 / 2)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首页

“嗯唔我不是......啊嗯......”

许明奚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生理性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依稀瞧见那个自己相救的男人,正掐着许思蓁的人中,唤着她的名字,可一对上她,却是眼底涌现而出,尽是冰冷的恨意,和那晚虚弱喘疾所犯完全不一样。

“思蓁!”

唤声响起,秦令仪推开许明奚,连忙去看女儿的情况,却害得她半身都摔在池塘边上,自己爬了上来。

只见许思蓁将水咳出来,妆容渐失,娇俏的小脸已是苍白无血色,喃喃唤着什么。

罗缉熙已浑身湿透,沾湿的青丝坠在脖颈,称得他愈发唇红齿白,满目心疼间,一双小鹿眼尽是悲戚和不忍,将她抱在怀中,问道:“思蓁,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思蓁挤出一抹苦笑,“我没事,刚刚我只是想看看风景,不小心摔下去的,和姐姐无关。”

“怎么可能!这好端端地人怎么会掉下来,春华!”

一声厉喝,将平日的温润如玉碾碎得一干二净。

扑通一声,春华吓得两腿哆嗦地跪下,死磕着头,哭泣自责没有照看好自家小姐。

许其琛暗骂一声,厉声问道:“春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婢子......”春华急得到处看,复又一头磕下,“是!明奚小姐推下来的,婢子知错,婢子没有照顾好小姐......”

倏地,全身的冷意侵袭着许明奚的四肢百骸,她回想方才,看向她们二人,顿时心下激起千堆浪雪。

她们......是有意而为之的!

“没有!”许明奚虚弱得直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住口!”

罗缉熙肃声打断,腰间一抽,冷光划过众人眼眸,只见一把利剑抽出,直指许明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狡辩!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声声质问下,留给许明奚却只剩苍白的解释。

许其琛见情况无法控制,连忙上前打圆场,“世子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这已经是我们嫁出去的女儿,今日回门,夫家还是成宁侯府,万万不能如此啊......”

“成宁侯府,那就是沈淮宁!”

一提此人,罗缉熙冷笑一声,“那就更要杀了,只要谁敢伤害思蓁,都得死!”

“思蓁!”

秦令仪唤声响起,原是许思蓁又晕了过去。

罗缉熙连忙收起剑,将她横抱而起,余光瞥向劫后余生的许明奚。

“就让她跪在这,若是思蓁有任何事,定要她偿命!”

丢下这句话,他甩袖而去,周遭的侍女小厮纷纷跟着退下,只余许明奚一人,还待在原地。

冷风渐起,吹散垂落的青丝,身边皆是散落一地的茶花,有些飘在池面上,有些被秦令仪踩得只剩尸骨残骸。

本想着摘回去给沈淮宁看看,还能给他泡壶茶。

如今倒是变成妄想了......

思及此,她垂下眸子,翻开怀里的笔记,有些笔墨晕染,药图糊成一团。

忽地,哽咽响起。

“许明奚,你真是......太没用了......”

“咳咳咳咳咳!”

松别馆内忽然咳嗽响起。

沈淮宁猛地起身,微弓着身子,迅速调理内息才稍稍忍过这心下刺痛。

喘.息声渐止,冷汗滑过他精致的鼻梁。

他已经睡了一整天,精神头才稍微好点,如今天边渐渐泛起一阵鱼肚白,几近黄昏。

沈淮宁抚着膝盖起身,倒了杯茯苓茶喝,入口温热浓香,。

这还是许明奚为了能让他一直喝到热茶就特意用红泥小火炉小火煨着。

眸光落在光泽红透的茶汤上,浅浅地映着他的剑眉星目。

沉寂了一会儿。

“青木!”

令声响起,袁青木一如既往地从窗棂翻进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抱拳颔首道:“将军,夫人她......”

眼刀飞去,沉声道:“我有问她吗?”

“嗯......是!”袁青木被堵得猝不及防,只好沉声应着。

沈淮宁眸光微闪,复又拿着茶杯饮了口,漫不经心地说道:“肯定早回来了,能有什么事,这许其琛难不成还会留她吃饭叙旧情?”

“可是!将军。”袁青木面露难色,“侯府里的嬷嬷马夫都回来了,许府派人来说今夜留夫人吃饭,如今就夫人没回来,”

倏地,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沈淮宁看向案台上的花瓶,雪渍融水,黄香梅早已枯落。

***

入夜时分,许府尽是微弱烛火的壶形灯,照拂着池边的身影,似是抚慰。

许明奚已不知在此处跪了多久,只听见冷风呼呼地吹,夹杂着窸窣的脚步声,令人不寒而栗。

待她反应过来,转头一看,火把焰火掩映下,罗缉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血色涌上,平日的温善音容荡然无存,姣好的面容几近破碎,幽幽说道:

“沈淮宁的人,竟敢伤害我的蓁儿,必须付出代价。”

说罢,冷剑一出,银光烁烁,剑光拂过她的眉眼。

许明奚吓得半俯在地上,身上早已半点没有力气,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来,“不......真的,真的不是我,你弄错了......”

忽地,挥剑落下,一缕冷光袭来,直击剑端边缘,剑影飞舞下,罗缉熙被击得连退几步,佩剑已然被掷去一边,只觉虎口撕裂。

许明奚一怔,刚刚击向剑的,是枚叶子!

不多时,身后传来轮椅碾过草丛的声音。

幽幽响起:“许明奚,你怎么到哪都得跪个不停,如今竟要跪这破永安伯府!”

许明奚回身一看,月光浮掠落下,云雾散去,月影拂过他精致的五官,却见眼底翻涌而来的精芒,又压抑着什么。

哑声唤道:“将军......”

沈淮宁上下打量着她,看样子没受什么伤,复又敛回目光。

只余颇为无奈的叹声:“笨蛋,这大晚上的还要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