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侯夫人着急忙慌的带了医者与一位会武的高手过来。
不论那高手如何试探,结果都如他们的意,他没有内力在身。
文不成,武不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
他院里的人也是从那时慢慢减少的,直到后来,除了一天来一次打扫庭院的杂扫下人外,他院里就他同从南苏木三个活人。
这也如了他的意,毕竟被人监视着的生活真的不大美妙。
这一次他怕露出端倪,又提前服了那种药。
可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演技太好,他们对他放心得很,压根儿再没想试探。
甚至连个医者都不给他。
但他这药也没算白用。
他没等到侯府的人,却等到了褚二哥的人。
魏钰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褚二哥派人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关心他吧?
魏钰微微眯起眼,想到褚二哥关心他的样子,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吧,有些吓人。
想不通的事魏钰干脆就不想了,抬头吩咐苏木道,“你去暗中调查一件事,凌烟阁限定的秋水玉脂如今都在何处。”
苏木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疑惑的看向魏钰。
让他去调查姑娘家用的脂粉,难免要闯闺阁。
这妥当么?
“褚五姑娘及笄礼那日,景时卿身上的脂粉味就是这套限定的秋水玉脂。”难得见自己暗卫露出为难之色,魏钰便解释了句,“我曾在六公主身上闻过这味道,当时听六公主身边的宫女说过出处,这套脂粉一共只有十盒,你只需要闯十处闺阁。”
苏木闻言,神色更复杂了。
魏钰顿时反应过来,忙道,“是七月初六公主微服出宫与几位贵女吃席,我恰好也在那间酒楼,当时有风刮过,我刚好在下风口且爷鼻子好使才闻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木低下头,“哦。”
魏钰一口气憋在喉咙,“...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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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魏钰有心在院里养伤,奈何人缘太好...
次日一早,顺义候府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世家子弟,都是来找魏世子的。
管家先还能推脱世子在养伤不便见人,后来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身份也越来越贵重,管家不敢再擅自做主,将事情禀报上去。
顺义候得知后,只得将人请进来。
这些世家子弟虽暂时没有官身,但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顺义候府得罪不起。
但顺义候在请人进去前,连夜派人将魏钰的院子拾掇了一遍,又添了好些个下人进去,就连每日的吃食都好了不少,还破天荒地送了新衣裳去。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儿,顿时热闹了起来。
“魏世子可算是我辈好汉,那日在褚家与景大公子对赌,可是出尽了风头。”
“是啊,我那天可是亲眼所见魏世子的壮举,当真是了不得啊。”
“啧啧啧,真没想到魏世子竟然能赢了景大公子,值得我等好生学习。”
“...”
魏钰自来到长安,便没入过这些世家子弟的眼,偶有遇着,不酸他两句就是好的了。
可这些日子这些人竟像是变了中了降头一样,专程往他跟前凑。
伸手不打笑脸人,且魏钰给自己定的人设是柔弱书生,遂只得扯着温和的笑容陪着,“不敢当不敢当,这位...仁兄才是一表人才。”
“哈哈,魏世子有眼光。”
“听闻魏世子是为赶考来的,不知可有老师,若是没有,我可以引荐一二。”
“多谢这位兄台关怀,我暂时没有拜师的意思。”
“原来魏世子对文学不敢兴趣啊,我知道几位武术师傅,要不要给魏世子介绍介绍。”
“多谢多谢,我没有什么武学天赋,不然就跟着外祖父从武了。”
“这话倒是在理,这天下哪有比霍老将军更好的师傅...”
“就是就是...”
好不容易送走一批,魏钰往榻上一歪,瞥了眼从南,“笑的太假了。”
从南立刻闭上嘴,揉了揉腮,“世子啊,我感觉我脸都要僵了。”
魏钰长长叹了口气,“这些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从南,“不过也有好处,这几日的饭食好了不少呢。”
“世子爷,杨家大公子与陈家二公子来探望世子。”
外头又响起下人的禀报声。
魏钰,“...这该不会是有人在整我吧。”
从南认命的坐起来,将唇角拉出一个弧度,“难道不是世子爷人缘太好吗?”
魏钰跟着爬起来,“...爷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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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国公府
褚瑜正与褚逸下棋,一局结束后,褚瑜问兄长,“大哥哥,你这法子管用吗,顺义候当真会因此待魏世子好些?”
褚逸一边捡棋子,一边道,“那些公子哥虽都是游手好闲的,但背后的家族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就算顺义候再不想管魏世子,也得做足样子,不给人落下话柄。”
褚瑜闻言轻轻松了口气,“那便好。”
“对了,他们不知道是兄长做的吧。”
“不知。”褚逸道,“这些人耳根子浅,随便着人窜说几句,他们就能无限延伸。”
至于窜说什么,无非就是魏钰因搅合婚宴受了家法,如今的连药都喝不上,景褚两家没了婚约,于那些世家子弟本就是天大的好事,再加上这些人里不乏有景家的对头,当即便心生正义感,要救魏钰于水火,也算是回报他毁婚的壮举。
褚逸言罢,突然看向褚瑜,“妹妹为何对这事这么上心。”
不仅求他帮魏世子,今儿还特意来打探魏世子的消息。
褚瑜眨眨眼,认真道,“他帮了我,感激他。”
褚逸嗯了声后便没再问,也不知是信没信。
但褚瑜前脚刚离开,他就派人去调查魏钰。
从魏钰还没离开长安时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