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不好意思,您哪位?(1 / 2)我就是美少女的利刃首页

“老板?青梅竹马?”任语没想明白这两个词之间的联系。

“我们的老板,也就是天耀对异局牧野市支部支部长,必要时可接过当地驻军指挥权,必要时可进行应急司法处置,牧野市的市长见到了都得点头哈腰的喊一句支部长大人早上好吃了没。”

大人物,实实在在的大人物,可这样的大人物忽然要求任语陪同,任语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来没见过大官儿,因为他从小跟米哥说话的态度是平等对待甚至就是朋友一般,而对其他人也基本是如此,相互尊重相互平等,可支部长这种大官能受得了自己的手下用平等的态度与自己交流么?

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讨好某人,任语还不曾这样做过,也不想这样做,他甚至觉得让自己这样做比自学量子物理或者高等数学还难。

夏尔不知道自己的话让任语这个看起来莫名的稳重自持的少年产生了怎样的心里波动,他只是“芜湖”一声踩动油门,吉普车发出暴戾的轰鸣声,任语扭头看竟然还发现了后座中间有可伸缩的机枪架。

车辆行驶着,窗外滑过的景色异常赏心悦目——黑色的特勤车辆像是石碑一样有序的坐落在宽敞的停车场上,干净整洁的办公楼一座接着一座,成队的警员穿着武装小跑前进,甚至还有小型的警用机甲重重的踩着地面前行。

一路的见闻似乎完美符合以拯救世界为己任的暴力组织应有的高端和逼格,而且锋芒毕露之余还令任语有一股熟悉之感,果然他加入对异局是正确的选择,这才没一会儿就有归属感了......

然而再继续看到门口那清楚的“新牧野市警察局”字牌,任语就绷不住了,有段时间不少人来找米哥挑事,导致他经常会出现在一些斗殴事件之中,所以时不时来警察局喝茶。

怪不得有股回家的熟悉感觉........

只不过体个检都得来人家警察局,天耀对异局自己的基地呢?

“咱们单位在哪里?”

“单位靠近南区,我给你说那地方好极了,成功人士巅峰住宅,全生态沃土立面,每一处都精心百般打磨.......”夏尔嘴里都是些什么“好的很”“不用担心”,听起来就很令人怀疑。

“不要念广告台词来糊弄啊!”

任语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

“先不说这些,你是决定去换一身衣服,还是去单位我们拿套外勤用的正装?”

黑西装,黑风衣,戴墨镜,任语很自然的想象出这种形象,只是他感觉这种样子欠揍多于威慑,所以他决定回家换一身他最习惯的衣服。

车子停到了事务所门口,任语推开坏掉的门,意外的发现事务所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字面意义,他进货进的那些日用商品全都不见了,扭头问宋小米,得到的答案是无私奉献给单位了,神他妈单位连员工的饮料花生矿泉水都薅羊毛啊?

再次下楼时,夏尔一脸憋屈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你这衣服跟刚才有啥区别?不就是换个色?我发现你倒是有去做氪金手游皮肤的天赋,换个色就好.......”

“呃,你没看到我的上衣口袋上缝了两只黄皮耗子吗?这可是我在宋小米开办的开心孤儿院荣获金牌讲师的奖励!”

夏尔还是有些犹豫,刚要开口,任语便读懂了他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身上这身衣服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哪怕是走进议会山参加总统选举,我也心安理得。”

“难道穿什么不是我的自由?就非得穿上一身正装,演一出高贵优雅再毕恭毕敬地向那位老板宣誓忠诚愿效犬马,我才能加入对异局?”

夏尔·夏洛克闻言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我已经听出来你天生的对阶级和官僚的叛逆感了,不得不说咱们挺像的,或许能成为好哥们儿,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

“咱就是说,咱们的老板,也就是牧野支部的支部长——是个十七岁的美少女。而且比我的脸还要漂亮出一个你的脸,这种情况你确定不回去换个衣服?”

嘭!

车门关闭,任语跑下车飞速跑回屋子里,不一会儿就焕然一新走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他那头卷毛打理了打理,用定型胶非常阳光的竖起,一身白衣放到牛郎店里准是卖票卖酒头名一番的人气王。

见的此景,夏尔忍不住吐槽道:“你刚才不还大义凛然的说那身衣服就算穿着去竞选总统也心安理得?”

“亏你也是个拿二次元歌曲当手机铃声的高人,总统和美少女选哪个不懂么?”

“当然是选美少女了!”

任语发出了正义的声音。

......

南中路。

联邦警察设置的卡口前。

悍马的发动机发出震慑的咆哮,一骑绝尘的从排队过关的车流中钻出,飘逸而大胆的停在一旁的警用通道前,甚至堪堪蛮横地撞上路障。

脸色发黑的警员们看着这辆没有贴牌且行为过于挑衅的军用车辆,一手隐约摸住身上斜挎的催泪榴弹,一边有意呈现队形包围过来。

车窗摇下,露出了夏尔冷峻的脸庞,他掏出证件,淡淡的说道:“下次再看见这辆车就别拦了。”

气势汹汹的警员们看到证件上的字样时忽然气势一松,紧接着快速向后避开,放开了手中的器械,不敢有什么流露在明面上的不满亦或是不礼貌。

任语副驾驶上看的一清二楚,在场被夏尔一句话一个眼神逼退的警员中不乏有他打过交道的,这些人收了好处之后还是会刁难宋小米和任语。

每每被刁难时任语都极力忍耐着那些难听的话语,曾幻想着有朝一日混好了再在这群家伙面前重新提起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报复他们,只需要看他们诚惶诚恐的认错就行了,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如同被喝退的家犬,灰溜溜的让开。

权力就是这样吗?任语叹了口气,他会有变成追逐权力忽视道德与公平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