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氏回了屋,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好在烧退了,肚子也没什么不舒服,海棠和芙蓉总算是松了口气。
昨儿来得路上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王氏吐了一路,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那会萧沐烟就准备停一停,叫大夫看看的,但王氏坚持说自己只是晕车,打小就是这样,这才坚持来了庄子上。
到了庄子总算是没吐了,大概因为出了一身汗的缘故,烧就这么退了。晚间王氏只喝了两口清粥就睡了,夜里海棠和芙蓉都不敢说,就怕她又烧起来。就这么熬到天亮,王氏什么动静都没有,睡得沉沉地,两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夫人喝口热水。”海棠给王氏倒了杯水,带着几分欣喜的道:“这庄子果然比府里凉爽许多,夫人这几日也能睡个安稳觉,养养身子。”
王氏脸上也露出笑来,喝了半杯水,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笑容越发大,“这孩子是个争气的,熬过这一节,后面定能平平顺顺的。”
“可不是。”芙蓉也笑道:“夫人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萧沐烟这会可顾不上后院这三人是快活还是憋气,她吃着井水冰镇过得蜜瓜,正舒服的眯眼睛。
“主子吃两块就歇歇吧,这冰镇地太凉,不可贪多。”秦妈妈劝道:“老奴可是听说,这寒凉地吃多了影响怀孩子。”
“妈妈,这个时候您就别扫兴嘛!”萧沐烟撒娇似地瘪嘴道,不过到底还是听了秦妈妈的,没有再拿第三块。
道理她自己也是懂的,只不过这人遇到喜好的东西难免会缺点自制力。
话说萧沐烟在庄子上过得惬意,远在同州的诚王也摸到点头绪了。
同州城里官府办的粥棚共有十四处,城中四处,城东和城南各三处,城北和城西各两处。这么分布,也是根据各区的受灾人数来的。而且官府还规定,是哪片的人就在哪片的粥棚领粥,不得流窜。
诚王因着一直没有线索,也不想在府衙里虚度光阴,便在城中四处闲逛。他听郭飞说有人暗中盯梢,便知道是王阳成的人,但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如今什么都没发现。不过这也正说明王阳成心中有鬼,不然为何不明着保护,要暗中盯梢呢?而景王也一副被累着不想逛的样子,更让他心生疑虑。
不过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这就很让人恼火。诚王也没个目的性,上午城东,下午城北,随性的很。
王阳成听盯梢的回来汇报都觉得好笑,看来这个诚王也是个绣花枕头,看着一副聪明样,其实也没本事。说得好听是去巡视灾民,说不好听就是打发时间。
只是王阳成万没想到诚王就这么闲逛着,还真发现了问题。
早上在城东领粥的人居然下午出现在了城北,按理说灾情这么久了,粥棚也设的时间不短,每日每片来领粥的人早就应该混了个脸熟,突然看到不是本片的人拿碗来领粥,应该会被责问的。
可结果就是没人责问不说,那打粥和领粥的人似乎对彼此一点不陌生,这就更不对劲了。
盯王阳成没查出问题,夜访也没找到线索,结果跟着这领粥人,倒是让诚王终于有了进展!
感情这人根本就不是灾民,而是王阳成找来专门演灾民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