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准备怎么办,原本就没想过让朝廷知道。
其实受了灾向朝廷开口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户部每年也会有赈灾的预算。之所以没有及时上报灾情,这其中原因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原以为不用惊动朝廷就能把灾情控制住,到时候上报朝廷还能算大功一件,结果事情没控制住,如今不仅没功,弄不好他们的乌纱帽都要丢。
诚王见王阳成眼神躲闪的样子,不由心里冷笑,他就知道有猫腻。
“本王相信王大人最后还是要跟朝廷开口的。”景王突然出声道。
诚王看他一眼,见他脸上带着笑,正看着王阳成,而王阳成则是一脸惊诧,而后很快便道:“王爷说的是,若不是两位王爷来,下官的折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景王算是替王阳成解了围,诚王就想起昨晚郭飞同他说的,景王有天夜里单独见了王阳成。两人密谈了近一个时辰,王阳成才离开。
郭飞听不见说了什么,但这个密谈的时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同州毕竟是景王的封地,王阳成又是景王母妃淑妃娘家的亲戚,所以很可能一进同州,见到王阳成,景王表现的愤怒、失望等情绪,都是在做戏给他看!
实际上这些同州官员做了些什么,也许景王早就已经知道。
“不过本王瞧着王大人这赈灾的诸项事宜都做的不错,没引起恐慌暴乱,也没爆发疫病之类的,已经很难得了。”诚王道。
王阳成万没想到诚王话锋一转,竟还夸了他,当下便道:“都是同僚们齐心协力,才有今日这样,下官做得还是太少了。”
“王大人谦虚了,不求助于朝廷,不求助于兄弟州县,仅凭同州府自己就能做成这样,是真不容易。”诚王笑道:“过是过,功是功,本王还是分得清的。”
王阳成陪着笑,脊背都有些发凉了。他总觉得诚王这话里有话,似乎是察觉了什么。
巡视了半圈城内的情况,诚王便同景王说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府衙休息。
“三弟怎么了?让御医瞧瞧?”景王关心道。
“大概是有些热到了吧,回去歇歇就好。”诚王笑了笑,道:“二哥不用管我,你和王大人继续。”
“你回了府衙还是叫御医看看。”景王叮嘱道:“中暑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得大意。”
“好吧。”诚王苦笑道:“让二哥见笑了,我这个身子也是没用的很。”
景王想起诚王遇劫匪第二日就病的事,心道之前在庆安城也没看出诚王还是个娇弱身子。不过这样也好,身子不大好,脑子也不大好,最好就歇在府衙别出来,也省得他还得费心思防着。
诚王一走,王阳成就松了口气,景王则是沉了脸,显见是不高兴了。
“刚刚多谢王爷替下官解围。”王阳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
“再有下次,本王是不会开口的。”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