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百胜将军,即便是关二爷,也有败走麦城的时候。
刘基看着一脸难色的马骥,不由的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吗?”
“我知你是何意,你第一次统领这些兵卒,想为其证明自己。”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决策出来的事情,可关系着成千上万的兵卒之性命,你可曾想过这些。”
“我说这话的意思,倒不是妇人之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你需明白,他们为何要死,能不能不死,其死值不值得。”
“而这就是为将者所考虑的事情。”
刘基眼神略过再坐的六二,张三,二麻,随即把眼神落到了马骥身上道;“你可知错。”
“末将知错!”
刘基的话语是对的,当马骥知道这次攻打祖郎之举,乃是练兵而由他统领时,便心中早已焦躁不安。
这里面掺杂着,兴奋,惶恐,还有傲气。
马骥并不是傻子,他在军中也混迹两个多月,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忍受每日的训练,而这一千之人忍受住,不仅忍受住,还已经习惯这种训练方式。
在不知不觉之中,不仅是马骥而是这一千之人,心中已然升起傲然之色。
这一点刘基不知,太史慈不知,但马骥知。
只因为他们没有上过战场,只因他们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骄傲。
其实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刘基乃承载了五千年历史的人,可以略过,而太史慈则是上过战场,便心中有了敬畏之心。
但这些兵卒没有,他们只受过每日如地狱一般的训练,和苛刻到了极致的军令。
在刘基刻意传授军人荣誉感时,便已经形成了这种风气。
他们确实很优秀,也很骄傲。
从他们只听令于刘基便可以看出,这些人已经无形之中视天下人如蠢猪一般。
只用了一日大马三人便可轻易的进入祖郎所部,甚至马骥等人只用了五个时辰,便已经摸清楚敌人所部多少人,所每日的吃食是多少,马匹又有多少。
而这些全都是平日里训练所体现出来的效果。
这不免让马骥有些轻视,所以便制定了这等看起来很草率的计策。
其实按照马骥的计策,刘基相信可以赢,这一点他心中有数。
但这并不是刘基想要的战果,他不仅要赢,还要赢的奇,赢的妙。
看着手中拿着大饼的四人,刘基笑了笑道;“怎么不吃了,难道又想背军令。”
这句话如同一声雷声一般,震慑了四人。
只要让他们背军令,其后面必定是要挨军棍,或者关进令无数兵将恐惧的小黑屋。
刘基看着一脸难色的马骥道;“某问你,祖郎是何人,不用面向我,口中吃着大饼说。”
“诺!禀少主,祖郎是山贼。”马骥眼神警惕的看着忙乎的老伯,小声的回答。
“恩,你们这几日观察此人,觉得此人是那种人。”刘基吹了吹面前的汤,满不在乎的说道。
“禀少主,此人骄傲自大,易怒,贪恋钱财。”
这几日他们潜伏在祖郎所部,便到处有意打听到此人是何等性格,这也是少主所教授他们,为将者如果连敌人是那种性格都不知道,那便可以去死。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