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粗的铁链不断的晃荡,链条之间剧烈的碰撞发出一声声催魂似得声响,那具‘死尸’猛然间身子一缩带动着我们的瞳孔亦是一缩。那四人中的年轻人开口道:“茶然兄,要不咱们先收拾掉这个东西,再拖下去就真的不妙了。”茶然冷峻的脸上露出思量的神情最终咬牙拍板道:“好吧,我出手镇压这个东西,你和易黍兄帮我护法防止李啸山出手捣乱。”说完之后盘腿坐在那具‘尸体’之下掏出一个青木小鼎放在地上,又取出数种奇奇怪怪的粉末和一柱白色的香。点燃那根白色的香柱一缕缕的白色烟雾并未四散弥漫,而是围绕在那青木小鼎之上经久不散,随即将那数中粉末一点点洒在那米粒大小的香火上,那一缕纯白色的烟雾渐渐变成五颜六色的霓虹,那尊青木小鼎在那飘飘荡荡的霓虹云雾之下恍若云霄楼阁。
但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声从那尊青木小鼎中传出来之后这种缥缈仙境瞬间被撕裂的支离玻碎变成了阿鼻地狱。那些霓虹一般的烟雾在那声尖叫之后,鲜艳的颜色瞬间黯淡下去,像是一滩被人遗忘在泥洼里的机油。
“哈哈哈。”茶然咧开大嘴笑了笑,手上结出一个诡异的手印,手里出现两条微不可见的透明长虫扭曲成一团,打开青木小鼎一个拇指大小的婴孩恶鬼一般的哭喊嘶吼从青木小鼎中跳了出来,对着茶然龇牙咧嘴露出一个恐怖的凶相,想要跳上茶然的身上,用那一对胖乎乎的小手撕开茶然的大脑,但是却被那些污秽不堪的烟雾死死的缠绕住不能挪动半分。
茶然笑容不变,嘿嘿怪笑:“桀桀。小畜生你还想要翻天?”说着手心里的两条细长的透明小虫被他放在地上,那两条长长蜿蜒的向着那个站在青木小鼎上的拇指婴孩爬去,最后盘在那个婴孩的淡青色的身子上,顺着它的鼻孔钻入了那个婴孩的大脑,那个婴孩面色扭曲不断嘶吼尖叫,脑袋一阵阵的律动,一会儿变成椭圆,一会儿变成方形,仿若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一般。
随着那个拇指婴孩的痛苦尖叫被悬挂起来的那个‘尸体’也跟着抖动仿若是被雷电劈中后不断炸鳞扭曲的蛇那般颤抖痉挛。最后茶然划开右手食指指尖两滴殷红的鲜血,滴在拇指婴孩的两个鼻孔里封住了拇指婴孩的鼻息。呆了半晌那个婴孩的反抗越来越弱最后虚弱的跌回了青木小鼎之中,茶然桀桀冷笑,将那个婴孩鼻孔之中的两条长虫扯了出来,原本透明的长虫在拉出来的时候却是变成了暗红色。被悬挂的那具‘尸体’也是在剧烈的颤抖之后又一次像腊肠一样挂在哪里。
当我和二蛋子被茶然残酷的手段震惊的瞠目结舌之时,三爷却是置若罔闻,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庖丁郎这一代的主事人居然是易家的人?我说他们的行事作风怎么变了这么多。”
“易家?”我脑海中回想起去魔都鬼市里的那个易字号当铺。“庖丁郎自古被两家人把持着,一个是易家,一个是梵家,易家行事残暴肆无忌惮,梵家就较为温和。易家在春秋之时达到顶峰,易牙这个人你知道吗?他就是庖丁郎那一辈的话事人,春秋之时随着齐国衰落之后便跟着没落下去了,之后便一直被梵家把持着,没想到,到了近代易家居然再次把持了庖丁郎这一脉的话事权,看来这片天地真的要不太平了。”
“三爷,那孙子也太狠了吧?”二蛋子指着那个青木小鼎说道:“这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
“那可不是什么孩子。”三爷面无表情的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