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对视一眼,谁也没留,把吕舍和刘五全都打发出去,“刚来府城,我们只想好好逛一下,先不劳烦你们,多谢好意。”
刘五和吕舍还想纠缠。
慕耀冷冰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最终,只能离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确定俩人走远,慕濯才撇着嘴抱怨,“不是没安好心就是别有所图!”
“这客栈就是刘家开的,说话注意点,甭管人家什么想法,没害咱们,反而提供很多便利,该领的情还是得领。”
“被逼着欠下的人情而已,”慕濯吐槽,“咱们已经拒绝去刘家,倘若连客栈都拒绝,摆明不想跟他们打交道,疏离的太明显肯定不行,刘家就是算准这一点,才让咱们欠下人情。”
实在太鸡贼了!
慕耀不置可否,招呼一声,带着大家出门。
先去坊市。
那里摊贩多,热闹,东西也全。
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霸道的芝麻香味。
“好香的烧饼啊!”慕濯一脸陶醉,“南崽,知礼,我知道你们想吃,等着,伯伯马上就买。”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凑到摊主面前,“麻烦一下,七个烧饼,多加芝麻,多放葱花!”
“好嘞,客官您稍等。”
苏黛不确定地问,“慕濯没吃早饭吗?”
“才不是,”丁一忍不住吐槽,“他嘴上说太热胃口不好,结果吃了两个肉包子,一大碗面条,还有三根油条,这才多久,竟然又去买烧饼。”
不怕撑的走不动路?
听完,南崽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来到府城,慕濯伯伯就跟花孔雀似的,格外活泼!”
在家也不正经,但是不会像现在,特别爱表现。
“别管他,”苏黛很理解慕濯的心理,“他上次来府城太憋屈,现在只想出风头,烧饼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让他自己吃。”
“行!”
众人说完,也凑上去。
烧饼摊主很健谈,察言观色后,立刻察觉他们不是本地人,“贵客刚来府城?”
“昨天刚到,”慕濯迫不及待回话,“住在四方客栈天字房,趁着太阳不大出来逛逛,小哥,你这个烧饼摊开了多久?”
“好几十年了,我爷爷传下来的手艺,闻着香,吃起来外酥里嫩,你们是不是在巷口闻到我们家的烧饼?”
“对,芝麻味很浓!”
“这就对了,我家做生意诚,舍得放料,不像南桥那家,又抠又贵。”
同行是冤家,慕濯也没在意,笑着应和道,“你家生意肯定很好。”
“托赛阎王的福,这段时间确实比以前好点,能时不时给孩子吃顿肉。”
说着,他反应过来,“瞧我这记性,你们刚来,还不知道赛阎王是谁,且听我从头道来。”
“吕神医人称赛阎王,或是长生先生,京城人士,因缘际会到了咱们这里,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来咱们这第一天,就救活一名要下葬的人,后来还陆陆续续治好各种疑难杂症病患。
一时间,美名远扬,许多外地人慕名求医。
不过,碍于师门规矩,他一天只看三个病人,而且,大奸大恶者不救,寡情薄义者不救,没有缘分者不救。
所以啊,府城这段时间,越发热闹,我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听完,众人无语望天。
说的如此声情并茂、慷慨激昂,若非刚遇到当事人,他们就真信了。
“是不是被吓到?”摊主并不意外众人的反应,“初次听到,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话又说回来,唯有这样,才能显出长生先生的能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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