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实力,教他们绰绰有余了。
开学当天,老先生带着六名孩童如约而至,除了他们,小种相公种师道更是带着鲁提辖亲自登门道喜,还送了一幅牌匾,但见那匾上:
大慈大义圣三郎。
自此以后,三郎的圣人之名不胫而走,人人皆知三郎的义举,人人皆道,渭州城内出了个大圣人。
圣人之名虽好,但树大招风,免不了遭人惦记,三郎深知其中的道理,却不予计较。
外界的纷纷扰扰与他何干?只要顺着本心,哪怕走错了,也无悔,若真有人不自量力,想触他的霉头,一刀杀之便可。
遇到硬茬子,实在杀不了,就跑路!
如此想着,三郎豁然。
中午时分,他以家常小菜招待贵客种师道。
不一会菜上齐,种师道看了半天面前的七菜一汤,道:
“哎呀贤弟,你这菜大有讲究啊。”
三郎笑言:“哥哥不妨说来听听?”
鲁提辖代答道:
“洒家觉得,这八道菜,有荤有素的,不错!洒家大鱼大肉吃多了,看到流油的肉疙瘩都觉得恶心。”
三郎拿起酒坛,打开坛口,指指里面的酒,道:
“哥哥莫要看到这,也觉得恶心哦。”
“不会不会,给洒家满上,哈哈哈哈,三郎你何时学会噎人了啊?不痛快!”
三人共吃一碗酒,种师道开口问道:
“贤弟,你准备招收多少学童?”
“小班教学,目前还差9人,共收15人,不看资质,只收品性坚韧之人。”
闻言,种师道先是赞叹了一番,随后说道:
“我这有一双女童,其父母受高俅迫害,落得个满门抄斩,唉,我于心不忍,就私自收留了下来。”
“高俅?”
“嗯,那贼子得陛下信任,胡作非为,枉为人臣,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朝堂之上,竟还提议让每地按时缴纳奇珍异石,用以修建御花园艮岳。”
原来是花石纲惹下的冤孽啊。
三郎了然。
种师道接着说:
“那县令本就两袖清风,哪会做出这等有违天理之事,唉,就此延误了第一批花石纲,结果…奸人高俅进献谗言,以罔顾圣恩之名,斩了那县令满门。”
说到此处,种师道痛心不已,恨不得活剥了高俅这个奸逆小人,三郎看在眼里,点点头,笑道:
“高俅不就是那个只会踢球的泼皮吗?待我哪天有闲心了,去往东京汴梁城,杀了他那畜牲,料想不会比杀只鸡难多少。”
说着,三郎补充道:
“哦对了,还有他的儿子高衙内,也一并杀了!”
不需种师道多言,三郎早有此意,只是此时顺势就说出口了罢了。
三郎不傻,自知不会蠢到被人当枪使,他说出这话,原因有二:
一来,是想让种师道明白,他与他志同道合,不需要时刻盯着。
二来,既然他把私藏罪犯女儿的事都毫无保留地说了,那自己也要有所表示才对。
俗称“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