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琴放下茶杯郑重其事的说：“从寥寥几语中，我就感受到你对舰娘深沉真挚的爱，这没有问题，但是听我说。”

她站起身：“我以前有个很要好的妹妹，当然了，不是萨拉托加，她是我从大海上带回来的，和我不一样，她一心向往镇守府。”

全宁稍稍有些不安，似乎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

“中间的过程不说了，那位提督的眼神，和你一模一样，他已经回归大海的怀抱了…嗯，应该用投入。”伦琴说出了压在心中的话。

“第三个忠告，舰娘生于大海，死于大海。”

她的眼里带着什么：“你是镇守府的提督，不是某个人的，作为提督，你考虑的绝不是一个人，记住所有舰娘都需要你，不管你多喜欢那个舰娘。”

全宁稍稍发愣，他攥紧征服者的手，后者有些不明白。

“对不起，一不小心带了些情绪，请忘了刚才我的话，好好的吧。”

她沉默了许久，这么说。

全宁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伦琴老班那里离开，征服者有些不明白提督复杂的情绪。

“提督觉得不开心吗？”

全宁看向征服者：“征服者希望我开心吗？”

“生于大海，死于大海。伦琴小姐说的没问题吧？”

全宁点点头：“没问题，但是我不许。”他看着征服者。

“我们舰娘的死亡不是随随便便的死亡啦。”征服者说着：“除非我们心灰意冷，沉入海底。否则我们只会在战场上死去。”

“战士战死沙场，这不是最大的荣耀吗？”

“因为我们的看问题的方式不一样吧。”全宁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海面和天际相交之处。

“伦琴小姐看出我把舰娘看的很重，她其实是想告诉我，不要把舰娘和真正的人搞混，想告诉我舰娘豁达的生死观念。她害怕我和曾经的那个提督一样，因为一个舰娘的沉没而崩溃。”

全宁解释：“但是我不接受，我在这个世界上，和哪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所以我把你们视作家人，我珍惜每一份情感，并且，每个人对我都同等重要。”

之后的话，征服者尚且不能理解，全宁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们走吧，生活不能只望着自己死去那一天，那样只会越走越快。”

征服者跟着全宁，两个人的身份慢慢转换，全宁带着她的时候，似乎每个人都能和他聊上两句。

为了高额薪水来到这里开店的大叔和他抱怨一年见不到几次女儿的脸，他也能和路边卖唱的舰娘聊上几句音乐。

“提督很快乐吗？”

“和我一起不快乐吗？”

“可我们还在前线，是不是太洒脱，太松懈了些？”

“与那个无关，只是因为和你呆在一起，我珍重你们中的每一个。”

“我差不多明白，提督为什么有几百个婚舰，还能让剩下的人喜欢你。”

全宁饶有兴趣，征服者一字一句，给出了她的答案：“我从提督那里学到的：真心换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