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衙门的过错,我自会负荆请罪!”
“不是!”
他眉头高高皱起,环视四周,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对一遍,声音有些幽冷。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抽筋扒皮,祸及三代!”
“现在,谁敢作保?我只需要一人!”
话音落下,没人认为这位爷在开玩笑。
“嗤,我廖某孤家寡人,我作保,你敢信吗?”
还是那个被打的男子。
“我!”
“算我一个!”
……
出乎杨临意料的是,随着姓廖的带了头,包间内有一个算一个,都争先恐后的出言。
“五爷,此事老朽作保。如若不是,请斩我头,但我家人不能动。我为了公义,为了乡亲,可以死,但家人何辜!”
说着,他自负双手在后背,用背对着杨临,示意他缚其手。
杨临笑了,哈哈大笑。
笑的让人不知所以,笑的令人费解。
忽然,他笑容一收:“好!诸位都是好汉,那我姓白的就陪大伙走一遭!”
说完,
他托起矮身缚手的赵镖头,一脚踢开大门,带着老费小费就向楼下走去。
身后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试探他们的决心。
那廖姓男子咬咬牙,捏着断掉的胳膊,用力一掰,
咔嚓,
这是骨骼摩擦碰撞的声音,
他生生把断臂掰正,用外袍稍微裹了一下,就跟着人群向衙门地牢走去。
“五爷,五爷,咱们真要去地牢吗?”
老费小声的问杨临。
杨临却根本没心思回答,他在考虑,也在寻找,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老费再次出声:“不如,小老儿去找徐大爷过来?有他在,牢头也能给几分薄面。”
杨临以为他想找个借口脱身,也就随口答应了。
不过费明还是跟在他的身后,望着老费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大群人杀气腾腾的走过,纷纷相让。
这会已经到了亥时(22点左右),怎么到处是人?前面的陈捕头在封四海赌坊,闹的是鸡飞狗跳。
这边也是捕快带头,身后的人俱是身手矫健。
好家伙!
威远镖局的赵镖头也在里面!
还有三狼帮的廖庆,这家伙可是狠?子。
那是…
随着路人的指指点点,人群的不少人都被认出人。
胆小的已经回家关紧房屋,胆大的反而跟着人群后面坠着。
……
衙门地牢,
“快,再快点,把这里处理干净!”
“可是,头,来不及的。”
“废什么话,贼厮鸟,这白小五真要找死,回头成全他。给老子放火,一把火烧个干净。”
“头,里面…”
噌,
刀光闪过,大好头颅落地,鲜血喷涌。
“现在谁敢说一句废话,爷爷送他上路!”
没一会儿,
火光冲天。
杨临等人隔着老远,就看到衙门地牢方向冒出火光。
“不好,消息漏了!”
杨临来不及喝骂,加速行进,路过铁匠铺的时候,抄了一根铁棍。
来到地牢入口处的耳房,几个壮班衙役拦住杨临等人。
“白副班头,这里是归…”
嘭!
铁棍横扫,直接砸飞了两人。
“白小五,你好大的胆,我等要去大老爷那…”
这个衙役有些鸡贼,边跑边喊,打算出工不出力,还能表个忠心。
噗呲!
铁棍仿佛离弦的箭矢,直接贯穿他的腹部,插入后面的石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