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藕虽然已经消失,但是我和逸菊还处在中毒状态,仍旧不能动弹。
那个该死的小妖婆只管挖坑,却不管埋,浑蛋的很。
我叹了一口气,问逸菊道:“中了魑风化酥散,要多久才能解开?”
逸菊一副苦瓜脸,答道:“常人要花两个时辰方可恢复行动,我们身负内功,估计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解了。”
于是,我和逸菊便开始各自运起气功,让内息在周身经脉快速流转,聊以舒筋通络,期待着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的行为能力。
可是忙乎了好一阵子,好像并没什么效果。
我们依旧如同两具雕塑,保持着僵硬而麻木的标准姿态,足可冒充庙里的神像了。
看来中毒这种事,仅凭自身力量很难解决,这一切都要怪那个阮青藕的胡作非为。
好端端的,偏偏看中了我和逸菊,真是奇哉怪也!
我突然好奇心起,问道:“道兄,我为啥觉得阮青藕与觉空小和尚关系有点暧昧?似乎不太对劲?”
逸菊道:“这事我也颇感纳闷,他们好像以前就已经认识了,或许还有一段地下情缘,也未可知。”
我笑道:“小和尚也敢泡妞?这件事要是给少林寺的老方丈知道了,还不给活活气死?”
逸菊道:“幸好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不过依我看来,多半是阮青藕的单相思,你刚才也看见了,她至今还一直纠缠觉空小师父。”
我思索片刻,附和道:“这就叫做美女爱英雄!八成是去年嵩山武林大会,这个小妖女见到觉空获得了少年组第一名,所以为之倾心,仰慕不已。”
逸菊道:“也许这就是宿世孽缘罢,命中注定的。”
我却不管什么宿命论,接着调侃道:“假如阮青藕喜欢你,天天对你纠缠不休,你会怎么做?”
逸菊立即满面正色,说道:“我崂山派虽然势力弱小,但也算是名门正派,那个妖女胆敢前来纠缠,我一定当面拒绝。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当场自断经脉,自杀了账,让她彻底死心。”
自断经脉?我听得好笑,觉得逸菊就是死脑筋,没必要这么悲壮吧?
大不了装假谈一下恋爱,再找一些机会,展现各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渣男行为,然后就友好分手了。
我感慨道:“自杀倒不必,好歹要想个办法。可惜我们都吃了该死的僵灵尸蛊丹,以后都要受那个妖女摆布了,怎么办?”
逸菊忧心忡忡地道:“每年端午节前都要服食解药,不然我们俩就完蛋了,多半会变成不人不鬼的僵尸,这可真的愁杀人也。”
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幕古怪的场面:我和逸菊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整张脸蛋煞白,平举双手,一蹦一跳的行走。
假如我真的成为僵尸大家族的一员,没得辱没了祖宗。
于是,我心中不由涌起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背上出着冷汗,问道:“你师父可有妙方,能否解得此毒?”
逸菊道:“这是苗疆五仙门的独家蛊毒,医术非我师父之所长,估计也束手无策。”
我又道:“天下这么多的资深中医,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制解药?”
逸菊当场卡壳,想必对“中医”这个词汇颇感费解,假如他懂得现代医学,曾经听说过“西医”,想必就不会如此迷茫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觉空,脑子转得飞快,便自作聪明道:“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逸菊喜道:“愿闻其详。”
我道:“我们应当努力巴结觉空小师父,尽量和他搞好关系,最好是我们三个人结拜兄弟。然后再让觉空假装与阮青藕那个小妖女相好,我们再从中撮和,成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