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记性很好的。”
“那现在可以听话睡觉了吗?”
还是摇了摇头:“我头疼,睡不着。”
“哎。”莫隽尧无奈的叹了口气:“过来躺着,我给你按按。”
好不容易把人哄到床上躺下。
莫隽尧抓着女孩的脑袋,指腹力度轻柔的按动起来。
大抵是他按得太舒服了,女孩停止闹腾,疲惫的眼皮慢慢合上。
莫隽尧继续按了会,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这次是真的睡觉了吧?”他呼了口气。
松开按摩的手要抽回,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蓦地抓住他的手指,像抱枕一样抱在胸前。
这个位置很尴尬。
由于女人侧着身体,宽大的衣服往下滑去,胸襟处一片诱人。
莫隽尧手指僵硬不敢动弹,眼神都不敢往那瞥。
这种感觉与凌迟无异。
他深吸口气,一点点的掰开她的手指,成功解救自己的手。
捡起不知何时被她踢在地上的被子,盖上女孩随时引人犯罪的身体。
如果不是怕闷死她,莫隽尧连她那张脸都想盖上。
这一顿折腾下来,莫隽尧感觉比应付酒局还累,他呼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睡着之后乖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女孩。
可不能让她明天还穿成这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今晚对他定力的考验已经到达顶峰了。
他转身走进浴室,看了眼被随意扔在地上凌乱淋湿的衣物。
*
醉酒之后的第二天头是真的疼。
陆星眠眼没睁开,头疼欲裂感便侵吞了她最后一点睡意。
她按了按太阳穴,睁开眼,刺眼的光迎面照来。
床边的沙发上,莫隽尧坐了起来:“醒了?”
陆星眠闻声诧异的看去,男人身上盖着一个毯子,彰显他昨晚在这休息过的痕迹。
“哥,你昨天在这睡的?”
莫隽尧吐了口气:“怕某人半夜想不开跳楼。”
他昨晚是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一会,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为了安全起见拿着毛毯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跳楼?你是说我吗?”天真的表情。
“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不会的,我还没活够呢。”
呵呵,看来是想不起来了。
莫隽尧没继续跟她争辩,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叠好的衣物,走过去扔到她腿上。
“衣服洗好烘干了,换上吧。”
看到内衣物,陆星眠迅速藏在被子底下,窘迫的看他:“衣服是你帮我洗的?”
“不然你想今天继续穿着我的睡衣?”
她果断摇了摇头。
“放心,我戴手套扔洗衣机洗的。”
虽然没什么区别。
“谢谢。”
他忽然俯身,双掌撑在床面上,视线与她的平视:“小丫头,这是我,莫隽尧,第一次给女人洗衣服,你想怎么报答我?”
“我,我也可以帮你洗衣服。”
他摇了摇俊美的脸:“想一想你昨天对我说了什么?”
陆星眠烦恼的撇了撇嘴:“我想不起来了。”
“哦。”距离拉近,男人深邃的眼像是会电人一样,语气撩意满满:“你说喜欢我。”
“这是我说的?”陆星眠震惊的瞪大眼:“可能是我喝醉了乱说的吧?”
“想装蒜?”
呵,就知道她会翻脸不认账。
“你把我当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莫隽尧噎住。
这句话在他心底翻译成了,我们只是纯真的兄妹友谊。
他若对她有点意思反成罪恶了。
“先把衣服换上吧。”瞥她一眼,从房间出来。
陆星眠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莫隽尧站在中岛台前,男人身上穿着米色的家居服,清晨热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映着男人轮廓分明,像一副色彩浓烈的油画。
秀色可餐,陆星眠站在楼梯上失了神。
男人抬眼:“过来喝杯牛奶。”
听到召唤,陆星眠像只温顺的猫咪一样乖乖走过去投喂。
牛奶是热的。
她抿了口,因为喝了太多酒不舒服的胃被熨帖了。
“莫隽尧,谢谢你昨天收留我。”
莫隽尧发现了,直呼他大名或者叫他“哥”,全凭她高兴。
“不客气。”他很客气的回了句,修长的手指握起杯子,刚煮好的咖啡冒着热气。
陆星眠想了想,还是问:“哥,你认识一个叫徐兰的女人吗?她也住这里。”
“这里我是最近才搬过来住的,对这里的人并不熟,怎么了?”
“没事。”
莫隽尧俨然看到她眼底的失落。
他唤道:“眠眠。”
“嗯。”
“既然你清醒了,有件事我还得说说你。”
陆星眠一副乖乖听训的表情。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像昨天一样,下雨了也不知道避雨,就不怕生病吗?”莫隽尧拧着眉。
陆星眠捧着牛奶杯,抿了口,嘴角沾着奶白的液体,嘟囔了声:“反正也没人心疼。”
莫隽尧伸手,指腹轻轻捺去女孩嘴角的牛奶:“那你听好,以后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