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意给楼霁初也倒了一杯,回到餐厅将外卖盒一个一个拿出来,许是知道她身体不适,他一直都很乖,还会主动给她夹菜,
“阿意,吃。”
更让她惊喜的是吃完饭后楼霁初主动收拾桌面和垃圾,他在厨房找到了抹布,学周姨来回反复地擦拭着,动作有些笨拙,一看就没做过这些,但很认真,学得有模有样。
刚好宛意完全不想动,她平时饮食健康,偶尔会锻炼一下,身体状况很不错,昨晚的事过后就像被吸走了精气,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
晚上她早早地就睡了,比往常每一天睡得都要沉,连楼霁初是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直到翌日一早他的手搭上她的腰,才悠悠转醒。
外边下着雨,宛如一曲时而舒缓时而急促的交响乐,是很适合赖床的天气,她也不舍得离开被窝,用手机刷着资讯,直到感觉一旁的楼霁初动了动,
“醒了?”
“嗯,阿意。”
头在她背后拱了拱,稍硬的头发刺得皮肤发痒,尾音绵长婉转,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撒娇。
宛意没有转身,用手拍了怕他的头,任由他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很快便感觉到有个硬物抵着她的腰。
“阿意。”
“怎么了?”
宛意的注意力放在手机上,没察觉不对劲,因为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很快被他弄得动弹不得。
“我想生宝宝。”
因为刚醒,他的嗓音带着沙哑。
“不是说了……”
话说到一半,宛意反应过来他说的生宝宝不是真的要生孩子,而是想要同房,当时的情境历历在目,她看过他出事前的照片,矜贵优雅,显然一朵高岭之花,现在则是温顺单纯,怎么看都和床上那副霸道的模样不沾边。
“是你真的想要一个宝宝,还是你自己想那么做?”
这话有点绕,楼霁初好好消化了一下,深思熟虑后回答说:“都想。”
……还挺贪心的。
“现在不可以,”宛意拒绝了他,将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未消的吻痕,“你看你干的好事。”
第一次对她来说没什么快感可言,想到他那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能拖一会是一会。
楼霁初不依不饶地靠近,宛意以为他不听话,软的不行来硬的,没想到他只是亲了亲,
“阿意,我不是故意的。”
宛意的嘴角扯了扯,是不是故意的这事还真不好说。
他没再纠缠,起床洗漱后简单地用了个早餐,惦记着主卧还没打扫,宛意打开门走了进去,时隔一天仍然能想象到战况有多激烈,枕头都到了地下,床单皱得像咸菜,楼霁初也过来帮她,眼尖地看到上面沾着一小块血迹,
“阿意,你受伤了吗?”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见他还要特意提起,宛意脸红了个彻底,罢了,不知者无罪,不能跟他计较,她随意敷衍了一句,将拆卸下来的床单和被套用水打湿揉搓了几下,然后塞进洗衣机里。
楼霁初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她只能说:“没事,前两天流鼻血不小心沾上的。”
这样的话只有他才会信,回到房间铺上新的床品,做完这一切后,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看来工作的事情需要尽快提上日程,不然这样一直待下去,她非得废了不可。
随手拿起放在小桌上的相册,里面是楼霁初从小到大的图片,她已经看过一遍却还是看不厌,可能对他有了滤镜,隔着不同的时空,她竟会不由自主地想象那时的楼霁初该是什么样。
他刚出生就依稀可辨日后优越的五官,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印证了这一点,抿着嘴酷酷的,像个小大人,有种别样的可爱,宛意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看动画片的楼霁初,心血来潮地说:
“以后生一个和你一样的小男孩好不好?”
“不好。”楼霁初想都不想就拒绝。
宛意意外地挑了挑眉,“为什么?”
“他都不爱笑,一点也不可爱。”语气仿佛是在说另一个人。
宛意噎了一下,还真是这样,除了几张婴幼儿时期的抓拍,几乎找不出一点笑颜。
“这真的是初初小时候吗?我和阿意在一起这么开心,怎么会不笑呢?”
“咦?照片里为什么没有阿意?”
“当然没有我啊,我不在这里。”
“那你在哪里?”
在另一个世界,宛意在心里说,错开话题,“像你的话长得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