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冬季的旷野里,传来一声狼嚎。像一把利刃,刺开深夜的宁静,卷起一股杀气。
夜行的小动物们被震撼了,它们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刻呆楞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岗上,声音的主人,一条深褐色孤狼,骄傲的昂着头,俯视着眼前的旷野。
那里,是它的领地,它是这里的主人,它强壮,凶猛,残忍,狡黠。它主宰着这片领地上的一切。
突然,一股异样的气味随风飘进它的鼻腔,让它不由一愣,这个气味,似曾熟悉,又感到陌生,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侵入者。
这是它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于是,它用力吸了吸空气,从中捕捉到气味的来源方向,立刻朝着那边奔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股气味也越来越浓。它终于看清楚了,在皑皑的雪原上,侧躺着一个叫做人的动物。
对于人,它还是了解的,在它的概念里,这是一种没有什么威胁的物种,因为他们没有锋利的爪子,更没有尖锐的牙齿。
虽然在它的领地里鲜有出现。不过,它却知道,这是一道非常可口的美味。
现在,这个人侧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而且也探测不到任何的气息,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上天送来的便宜美食。
按照狼的规则,在进食之前还是要先咬断猎物的脖子,以求保险。不过,眼前这个猎物,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
于是它慢慢的凑上去,在那个猎物身上闻了闻,然后张开嘴将那两对犬牙对准了猎物的脖子。
突然,地上暴起一团雪雾,雪雾中,一道寒光划过那头狼的脖子,在寒光经过的地方,一股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将地上的积雪染成了红色,并且立刻融化开来。
那头狼,只觉得浑身突然一软,便瘫倒在了地上。
如果一定要知道它最后在想什么的话,那么肯定是“不是说好了没有爪子跟牙齿的吗”。
那个人,这时却一跃而起,他直接扑倒了还在抽搐的狼身上,将嘴凑到那切开的刀口边,咕咚咕咚大口的喝起了狼血。
如果问他此时的感受,那么,也是一句话:“终于补充到热量了。”
张觉,男,二十三岁,华夏西北战区特种大队一分队战士,代号坏水。
大凡军营里面,总会有那么两个“刺头兵”,特种部队也不例外。张觉就是“刺头兵”。不过,张觉的“刺头”,则主要表现在像战友们说的那样:“一肚子的坏水。”
因此,在一分队里,他功没有少立,批评也没有少挨。
二分队的分队长曾经当众表扬他:“你小子多亏不是老子的兵,否则早就把你赶走了。奶奶滴,这三天两头的给你处分,又要三天两头的给你取消。麻烦死啦。”
然后又扭头对一分队长说:“我说伙计,这么麻烦的家伙你留着他做什么?还不赶快轰走。这样好了,就让我来替你背这个麻烦算啦,谁让咱们是老伙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