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的轮廓被黑夜笼罩,他手里的烛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云婼对视上他那双寒潭似的黑眸,吓的身子都软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见她被吓成这样,秦冽攒了一肚子的怒火瞬间化为乌有,像变成了一缕缕青烟被风吹散。
秦冽冷冷的睨着她,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你他妈不要命了?”
云婼紧绷着身子,心中所有的恐慌在看见秦冽后渐渐散去,可面对如此可恨之人,她仍是忍不住委屈的哭。
如若不是他,她又怎会经历这般困境?
小姑娘声音沙哑,哭着说:“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秦冽唇角微勾,眸光狡黠:“行啊,我不逮你,跑啊,现在就跑。”
云婼抽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
秦冽冷哼一声,烛灯被他丢在地上后瞬间熄灭。
他粗鲁的将地上浑身冰冷的人儿抱起,大步的往回走。
云婼挣扎着:“坏人!放开我!”
她两手挥打着,憋了许久才骂出一句:“你……你就是个无耻之徒!”
男人俊美的下颚被少女划破了道指甲印。
秦冽蹙眉停住了脚步。
声音生冷:“再动,老子把你丢山底喂狼。”
话落,怀里的人儿瞬间僵硬,美眸在月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点点星光,湿漉漉的,叫人想欺负。
秦冽终究还是低笑一声:“无耻之徒谬赞了,宝贝儿,你应该叫禽兽。”
回到寨子。
两个兄弟围过来,胖的乐呵呵的说:“老大您回来了,呦,公主也被找回来了。”
另一个瘦的把手里的衣裳呈上:“老大,这是寨子里最小的衣裳了。”
秦冽淡声:“嗯,放我屋里去,准备一盆洗澡水。”
“好嘞老大。”
一胖一瘦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异样神色,笑嘻嘻的去准备洗澡水了。
“老大这是要开荤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明儿年咱们寨子里会不会多出几个小寨主?”
云婼将头埋在秦冽的怀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大概能听懂些许。
内心惊恐万分,随后脸颊两侧泛起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后。
无耻之徒!统统是无耻之徒!
秦冽把她抱进屋子,放到了椅子上。
秦冽睨着她,开口:“想屁呢?”
云婼回过神,立即用双手护住自己,颤颤惊惊道:“你敢毁我清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秦冽明白后,不屑一笑:“就你这样的还不够我塞牙缝。”
说罢他将手中的布衣扔到她头上:“换了滚去睡觉。”
秦冽走了。
云婼拿开挂在头上的布衣,目光空洞,身子慢慢的蹲在了椅子旁边,小小的一团十分可怜。
屋外月色朦胧。
院子里的小弟看秦冽出来,连忙笑盈盈的凑过去:“老大,公主的洗澡水弄好了。”
秦冽瞥了他一眼:“明日找个女的来给她洗。”
小弟诧异,难道不应该是这会儿老大跟公主一块洗吗?亦或者老大亲自给公主洗,好嘿嘿嘿。
“欸老大,今晚不开荤了?”
“滚。”
夜深后。
秦冽起夜撒尿,瞅见正院屋子里的烛光微闪,窗户大开。
想到屋中人儿身娇体弱的若是受了寒,受麻烦的到头来还不是他?
秦冽推门而入。
未想到,她尽然蹲在椅子旁边睡着了。
秦冽皱着眉走了过来,抬脚踢了踢她背后的椅子。
椅子被踢开,云婼缓缓倒在了地上,随后惊醒。
秦冽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云婼反应回来看着眼前可恶的男人,水灵灵的眼中流露着厌意,更多的是委屈与害怕。
秦冽不笑了,调侃着说:“锦安公主喜欢睡地上?”
小姑娘声音弱弱的:“卑鄙……”
秦冽吊儿郎当靠在桌子边,吓唬她:“我若是卑鄙起来,怕你承受不住呢,小公主?”
接着,秦冽弯腰把她抱起。
云婼皱着秀眉,纤细的胳膊使劲抵抗。
他凶巴巴:“再推摔死你。”
她安静了。
弱小的云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这野蛮男人抱上床。
被脱掉鞋子后,她立即缩到了角落里,一不小心还把床边的泡泡机踢到了地上。
秦冽伸手捡起泡泡机,指尖一按,五彩缤纷的泡泡相继而出。
云婼忍不住好奇,目光被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泡泡所吸引。
秦冽道:“皇帝老儿再伟大,也给你整不出这玩意。”
云婼不说话,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物,古籍中也未曾记载,但是!这狂徒居然敢这样叫她父皇。
秦冽看着眼前人儿的呆滞模样,逗道:“这叫雷霆嘎巴嘣泡机,你若是跟了我,以后别的公主没有的,咱们锦安都有。”
云婼盯着他手中之物,许久开口,声音软甜软甜的微微泛哑:“我才不稀罕……”
还不稀罕?他噗笑了声:“就你也配?”
秦冽走后,云婼呆呆的看着泡泡机,犹豫半晌,还是把它推到了床边。
野蛮人的物品,定不是好物。
如今落到这般人手里,父皇与母妃定是担心坏了,更不晓得柳娘会不会因此受罚……
她要如何才能逃脱这里……
她该怎么办。
床榻上的少女眸光暗淡,深色忧郁。
第二日清晨。
云婼被屋外院中女人的哭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许是昨日哭的太久了,眼睛干巴巴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