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1 / 2)缚鲛妻首页

楼上闭合的房门未有动静,刘松子不断地擦着头顶直冲而下越来越大雨,整个人就像一只狼狈的落汤鸡直打哆嗦,伞都挡不住,外头大雨,伞下小雨。

溥渊拿着伞立在原地不动。

孟临之看好戏一般,面对如此浩大雨势,笑若如沐春风:“宗长,小鲛若不愿走,你就让他留在神陵内做客吧,我以大祭司之位担保,将他奉为上上之宾,绝对不会亏待他半分,如何?”

溥渊的目光越过孟临之,依然在等。

一旁守候的刘松子迟疑劝道:“宗长,咱们进屋内等如何?这样的雨再淋下去恐怕要生病。”

孟临之听完失笑:“你这小仆可就嘴笨了,面前有位妙手回春的大夫,即便生病当我不能医治?”

刘松子不敢怒不敢言,卑微的低下脑袋,从楼上往下看更像一颗被雨水打浇了的蒜苗。

孟临之热闹看得愉悦之际,闭合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一个未及巴掌大小物什从屋内朝楼下抛落,好巧不巧地落在溥渊鞋边。

是一个靛蓝色的药囊,不似神陵中配发的精巧,药囊鼓鼓,像一个小包子。此刻让泼天的大雨兜着一浇,药材吸了水慢慢瘪下去。

溥渊伸手拾起药囊,孟临之叹息:“总不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鲛走到门后,看着孟临之问:“他捡了吗。”

孟临之点点头:“捡了。”

小鲛转身,不多时身后背了个小包袱,他系了系带子,离开房间把门重新合起。

雨从屋檐飘漏进回廊内,凉丝丝的贴着脸颊,入秋的夜凉意渐浓,一场秋雨一场寒,何况此景还是泼墨大雨。

孟临之笑笑:“挺有鲛人的风骨。”

小鲛不语,从怀里取出一个棉布包,递给对方。

孟临之接过:“这是?”

小鲛看着他:“给你的鲛鳞。”

小鲛行至木阶转角口,见孟临之仍拿着鲛鳞不动,疑惑之下开口:“孟……”

他叫不出对方名字,只问:“你一直留在神陵,就不想出去吗?”

余音落下,未见回应。

孟临之似从恍惚清醒,啊了一声,眼神底下轻慢温和的笑意褪去,迎着小鲛那双淡蓝的眸子:“也许吧,侍弄这些药物挺有趣的。”

小鲛点了点头,背着小包袱下去了,没拿伞。

刘松子见小鲛下楼,忙撑开伞到他身边遮着,眼睛一抹全是水,好不狼狈。

小鲛眨着一双漂亮眼睛,伸手去接漫天飞雨:“好像有些大了。”

刘松子讪讪,溥渊观望眼前几天未见的鲛人,淡声:“回去吧。”

小鲛坐上马车,视线黏着溥渊张望:“我的药囊你不是捡了吗。”

溥渊拿起袖子遮在掌心里的药囊,浸了水,整一个都显得皱巴巴的。

小鲛皱眉:“都不漂亮了,本来我要给你的。”

溥渊目光微微一动:“无妨,我已经收下。”

小鲛抿唇不语,扭头看向车帘外。他见马车就要启动,连声开口:“我的玩意儿还在楼上。”

话里指的是溥渊上次带来那一箱子的物什,虽然有些书籍笔墨小鲛碰的少,也不爱练字,但手摇鼓一类的他还是很喜欢的。

溥渊出声,让车外的仆上楼把鲛人的物什收拾送下来。

刘松子将一箱子物什完完整整放进车内,小鲛打开看了看里头,那些笔墨纸砚他用得少,小玩具每天都会玩一会儿。他拿起里头的一串鳞片手绳,抬眼看了会儿溥渊,又将它放回去,半晌,再次拿出来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