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望着我,没再说话,像是想起了曾经的某些事情。
我们依旧绕不开钦鸿的束缚,我们总是想起她,想起她和过去,并以她作为对比,将过去照进此时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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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终北国那天,万里无云晴光正好,她快我半步走在我跟前,隐隐约约有些赌气的感觉。
我又背上了装零食的小包裹,颠颠地追在因此不开心的山神身后。
“昔追,昔追——”我拉长语调叫她,“你走慢点,我要跟不上啦——”
她忽然一下停住脚步,我没收住脚,一下栽倒在她后背上。
“干嘛。”我揉着额头哼哼唧唧地抱怨,“你都把我装疼了。”
山神的身材一向绝美,后背没有一丝赘肉,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常在夜晚诱得我奇怪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但是撞上怎么就这么疼啊呜呜呜呜。
她转身回头望着我,眼神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像以前我在雪山嘤嘤嘤同她哭诉自己开不了花,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完了还是无奈地安慰了我两句。
“前面有人。”她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引来淡青色的灵气为我驱除疼痛。
说实话,就这么一点点红肿,都没肿,就只是红了一点,却劳烦昔追大神用灵气治疗,属实有些暴殄天物。
但我就喜欢看她这么暴殄天物难道又有谁敢来打我。
我嘟哝着抬眼看着她瓷白如玉的手,纳闷道:“前面有人怎么了,一路上我们不也有遇见其他人吗。”
“那人认识我。”她说,“也认识你。”
认识我的人海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试探地仰起脑袋问道:“你俩有仇?”
“没有。”山神轻描淡写道,“他只和你有仇。”
我小草温柔可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会和人结仇。
于是我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很乖的好吗。”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的怜悯看得我也开始有点慌了。
“是,是不是钦鸿惹到人家了?”
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俩说话间,身后响起一声愤怒的呐喊。
“钦鸿!”
那人化作一道风,本想立马赶到我跟前,结果半路被山神拦下,抓小鸡一样抓着后领悬在半空中。
我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吐槽:“哇喔,昔追你好喜欢这样拎人喔。”
那人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