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后会死的那么凄惨。
苏陌咬牙,他们不是想听吗,那他就说些他们想听的,“陛下说的是,只是王爷实在英俊,臣从未见过像王爷这般英俊的人,所以才一时没忍住……”
他说的情真意切,听的人却打了个寒颤。
早就听闻大梁三皇子男女不忌老少皆宜,却不曾想对一个时常脏了吧唧的傻子也下得去口,还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果真是个疯子!!!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阴阳怪气的来了句,“王妃可真是好眼光啊!”
皇帝却听的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确实是好眼光,朕也觉得弟媳与朕的二弟天赐良缘,天生一对”
苏陌冷笑,疯子配傻子。
可不是天生一对吗。
苏陌轻笑,“臣还得多谢陛下赐婚呢,不然臣也不会得如此良缘。”
在苏陌身上找完了存在感,皇帝似乎还不解气,又把主意打到了苏陌身旁的乐童身上。
这么多年,终于能好好出出气了,他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
“朕早就听闻大梁美人如云……”皇帝说着把眼神放到了苏陌身旁站着的乐童身上,调笑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仆从都美得不可方物,二弟真是有福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整完一出又来一出的,这昏君还有完没完了?
得亏乐童是个机灵的,听了这半天,差不多也听出了些苗头,故而一听皇帝说这话,他忙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行了个大礼:“,陛下,奴只是王妃的仆从,绝不敢有其他心思。”
皇帝却笑了,“是吗,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乐童连忙磕了个头:“奴只是一介奴仆,恐侮了陛下的圣眼,还请陛下恕罪。”
“大胆,朕让你抬你就抬,让你说你就说!”
不得已,乐童只得抬起了头,“奴叫乐童。”
“嗯,不错,好名字,人也长的机灵,朕看你与郁王妃主仆情深,刚好朕的二弟还缺个侧妃,好事成双,朕问你,你愿不愿做郁王的侧妃,你如若愿意,朕即刻下旨……”
乐童连忙磕头,“回陛下,奴能只想陪在王妃身边好好伺候王妃,不敢肖想其他。”
皇帝立即变了脸色,冷哼道:“不敢肖想?朕怎么觉得你是嫌朕的二弟人傻不愿意呢?来人呐,把这大胆奴仆拖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看谁以后还敢嫌弃朕的二弟。”
你听听这话,听着像是维护郁王,实则变着法说郁王人傻,这皇帝这心眼还真是……
皇帝有意刁难,乐童只能一个劲的磕着头:“陛下恕罪,奴绝没有那个意思,郁王乃千金之躯,而奴只是区区贱奴,怎敢嫌弃郁王,实在是郁王身份金贵,奴配不上,还请陛下恕罪!!!”
闹了半天不过是昏君想打他和郁王的脸,给他们难堪,但又碍于当初的皇位来的不清不楚,没法直接对着郁王发作,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找找存在感。
苏陌在心里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缓缓走到了大殿中央,学着方才乐童的方式行了个礼:“陛下容禀,这乐童乃我从小倌所赎,不过区区卑贱之人怎能做王爷的侧妃?”
一听这话,殿内霎时炸开了。
“堂堂郁王妃,日日带个男宠在身边成何体统!”
“就是,简直不知羞耻!!!”
苏陌转身顺着方才说话的方向看了眼,向说话的那人缓缓走去,刚好停在被皇帝叫进来的两名侍卫那里,“方才……是你在说话?”
说话间看的却是侍卫手中的剑。
说话的人是个文臣,大梁三皇子自小患有失心疯,一疯起来就到处乱杀乱砍,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他方才一时气愤加上这郁王妃看起来没那么疯所以他差点忘了,疯子就是疯子,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要干什么。
就像此刻,这郁王妃盯着那剑是要作甚?
难不成还想在殿前杀他不成?
“怎的,郁王妃敢做不敢……”
苏陌轻笑,还是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侍卫手中的剑自顾自道:“这剑不错……看起来比我们大梁的要锋利许多呢!”
闻言,侍卫都忍不住挪了挪,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剑。
文官没勇气说下去了,朝后退了一大步,“郁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大内,难不成你还想……”
苏陌却笑了,“大人别怕,本王妃虽然自小便患有失心疯,疯起来虽偶尔也会杀个把人,但十有九日……还是有一日是正常的,恰巧今日就是那十有九日中的一日,难得清醒,故而听大人方才所说,我自觉惭愧,我虽时常告诫自己发起病来要尽量保持清醒,克制住自己莫要伤了无辜,但奈何每次发病我都控制不住,就像此刻,我就感觉我似乎好像快要发病了……”
文官听后咧了咧嘴,赶忙退后了一大步,双手拢了拢,看向皇帝,“陛下,郁王身子不适一人在王府恐有不妥,王妃已出来多时,郁王找不到王妃该着急了。”
茬也找的差不多了,皇帝摆了摆手,“罢了,左右都是伺候郁王,李爱卿说的对,弟媳你出来多时,朕的二弟找不到你该着急了,你且先回去罢。”
苏陌轻笑,看了眼已经退到一丈外的文官,转身行了行李,“那臣就告退了,改日等王爷身体好些再一同来向陛下请安。”
皇帝点头,“嗯,去吧。”
来人,送郁王妃回府。”
待所有人走后,皇帝看了眼郁王妃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轻蔑“美是美只可惜是个男子,还是个疯子。”
朔王却不以为意,轻佻邪魅一笑,低声自语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