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黑猫搭着她站起身,脸凑到她面前,想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却被她拉过来,将眼泪都糊在它肚子上。
擦完眼泪唐乐就将猫咪推到一边:“你身上…都是毛…我不要你…呜呜…”
醉酒就醉酒,怎么还带始乱终弃。
傅冬内心叹口气。
唐乐哭了一阵,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抱着腿发了会儿呆,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傅冬不知道她要去哪,连忙跳下床,拦在她面前。
她往左一步,猫咪也往左一步。
她往右一步,猫咪也往右一步。
唐乐突然爆发,左右连晃做假动作,敏捷得不像醉酒的人。
面前黑猫不为所动。
唐乐沉默半响,突然指着黑猫背后大喊:“有老鼠!”
黑猫依旧一动不动。
见它没被自己骗到,唐乐再没动作,只是气鼓鼓的瞪着它。
瞪了半响,她又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粉色的伞。
她撑开伞,走到墙角蹲下,与走过来的黑猫四目相对。
“你不要过来,你是猫,而我是颗桃子。”
她撑着伞在原地转了个圈,给傅冬留下一个背影。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有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将浴巾边缘染成深色。
傅冬见她安静蹲着,叼来条干毛巾给她。
唐乐转过头看它一眼,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是桃子,有水才能开花。头上的水不能擦。”
她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你是猫,你不懂。”
被她气得牙痒,黑猫转身离开。
唐乐在角落蹲了半天,腿有点麻。
她偷偷揉腿,见猫不来找她,嘴巴一瘪,又有些委屈。
突然有人抽走她手上的伞。
唐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拦腰抱起。
那人将她抱在怀中,手臂有力身体温暖。
她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黑与白形成强烈对比。
唐乐还记着自己是颗桃,不动也不叫,任由那人将她抱到椅子上。
她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傅冬拿来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遭到她的强烈抵抗。
她捂着头不情愿的看着傅冬,对她说:“不能吹!吹了就不能开花啦!”
傅冬刚刚就发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冰凉,这会儿只想赶紧给她吹完头,再把她塞进被子里。
她将唐乐捂头的手拿开,耐心哄她:“你已经开过花了,可以吹。”
唐乐脸上表情将信将疑。
她从唐乐发尾捻出几滴水,继续哄她:“水太多桃子就坏了,你乖乖的,我给你吹干。”
唐乐皱着眉,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事情。然后勉强点头,对她说:“那你小心一点,别把我吹掉了。”
傅冬迅速帮她吹干头发,又哄着她换上睡衣,最后将她塞进被子里。
折腾这么半天,唐乐早就冻得脸色发白。
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牙关都在打颤,可怜巴巴的说:“这里面好冷…”
傅冬伸手进去摸了一把,被子里一丝热气都没有。
见她没有后续动作,唐乐眼睛眨巴两下,继续道:“你能不能进来陪我…”
傅冬沉默片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眼睛危险的眯起:“阿唐,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