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见他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扶着自己脸的手掌慢慢移到眼尾,大拇指指腹触碰到自己眼睛,指腹已经触碰到了眼珠,席洲本能反应睫毛扑扇的那一刻,柔软的睫毛如小刷子一下扫过秋纪陶。
秋纪陶搁着眼皮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松手,背部靠在沙发,望着席洲。
“哥哥一直看我不累嘛?”
秋纪陶眼睛不曾移开一分,“不累。”
再等等,他就会完整的属于自己。
席洲重重地叹气,他累哇!本来他就不喜欢动脑,这一切还偏偏的让自己动脑。
秋纪陶这人问一句话答一句,不会主动说话,脸勉勉强强倒是能看得下去,起码秋纪陶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一目了然的秋纪陶好看!
席洲手指上缠绕着黑色的丝状雾气,只一下化为无形从秋纪陶太阳穴钻进去。
席洲见他晕过去,叹气,看着自己手,好不容易凝聚得一点实力呦,就这么白费了。
本来是想让秋纪陶自己动手,他就不用出手了,毕竟他很不容易啊。
结果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唉。
他看着晕倒在沙发上的秋纪陶,抓着他手腕,抬起,黑色的雾气从席洲手上过度到秋纪陶手上,紧接着,席洲将秋纪陶的手作为刀刃刺入自己腹部。
席洲眉毛下压,太久没有尝试到疼痛了,还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这痛楚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将秋纪陶手给拔//出//来看着自己肚子,破了一个洞,黑色的血流出来,里面还带着金色亮闪闪的粉状,像一种莫名的矿物质。
席洲用手指沾了一下那黑色的从他体内流出来的东西,黑漆漆的液体沾在白玉般的手指上,席洲静静地的望着它落下滴落在秋纪陶眉心,席洲蹲下,擦掉他眉间自己的东西。
席洲以手为刀刃,在秋纪陶脸上划破,看着他流出来的东西,是红色,好漂亮…
像以前路过一片花园里面看到的玫瑰花,引得他驻留,看了许久,那是他见过最美的花,和最惊艳的颜色。
席洲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他好不开心啊,他的血液和人类的不一样。
席洲起身,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枕着沙发,太阳穴轻放在手上,脚踝随意地轻搭在膝盖上,眼神望着前方,手指敲打着腿部,在等待在等待结果。
最好结果如自己所愿。
“咔嚓…”耳边出现一声轻微地裂缝声音,席洲这么熟悉游戏场,怎么不可能知道这是游戏场破了的前兆。
席洲手一抹,自己腹部恢复原状,仿佛没有受过伤。
他拍拍秋纪陶的脸,摇摇他,“哥哥,哥哥,醒醒啦,我好害怕啊。”
秋纪陶睁开眼睛,眸子里面有片片的迷茫,眼睛无聚焦,看席洲都是模糊的,他平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待眸子有了聚焦后,看向席洲。
右手凉意有些窜骨,秋纪陶看着周围空间出现裂痕扭曲,如同画家豪放抽象的画,肉眼所见的颜色全部融合在一起。
秋纪陶看了席洲一眼,起身没有说话。
得,又生气了。
不是,他因为什么生气?游戏场过了他不开心嘛?
……席洲发现了如何判断秋纪陶是否生气,就是看他眼神落在自己时间,没有超过三秒就是生气。
小家子气,没关系,秋纪陶能自己好。
周围的空间突然变暗,席洲以为自己失明了,闭眼,刚睁眼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嗯?这里是哪里?”
席洲思考了那么一下,不需要问出口,面前的景色就已经告诉了他。
周围黑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可神奇的能看出以他们为中心,比做圆规,所画之地全是漂浮的长方形箱子。
那箱子全都一模一样,由黄色木质材质打造,在他们身边速度平缓的旋转,是个速度减下来的龙卷风。
那箱子有些破旧有些崭新,有些已经被腐蚀,但能看出来都是同样颜色形状。
这是什么地方?
新人姑娘瞪大了双眸,第一次从游戏场出来的时候,直接就被传入到这个游戏场,没有给休息的时间,这一次也是嘛?
“好眼熟啊。”苏和雅皱眉呢喃了一句。
新人姑娘和苏和雅这两天相处的不错,此时开口询问,“怎么眼熟?你来过嘛?”
苏和雅死死地拧着眉头,能用力在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看到苏和雅这样,三人都没有对她抱有希望。
席洲欢乐地像个下凡来普渡众生的小天使,一切都是新奇,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他要看到新的游戏场了,期待!